第六十五章 後事(下)(1 / 2)

羅貝在講訴後來發生的事情時,身體都忍不住顫抖,那是生氣導致的,他死死咬著牙,似乎在發泄自己的怒火,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上來,他邊講訴的時候,邊忍不住罵著粗話,幾乎是每兩句話夾雜一句粗魯的問候。長月靜下心來,聽完後,臉色也不禁有點憤慨。

今年七月份的時候,羅貝從阿托爾手上拿到了不少的錢財, 不過這些都是用來支付羅伊斯基的曾孫的手術治療費用,而這個數目大得令某人起了貪念,當羅貝到醫院,找到了院長打算簽署合同的時候,院長顯然也注意到了,羅貝手頭上居然可以付得起這筆巨額手術費。

當然,羅貝在這個城市裏也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他曾經在中東做了戰地記者,因為有阿托爾與羅伊斯基的保護,所以他一直一帆風順,到了波蘭,他也在這裏當記者也是名噪一時,寫了幾篇感人肺腑的報導。然而,他已經老了,他的孩子和孫子都在愛爾蘭那裏生活,隻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而他現在唯一的經濟來源,不止是政府的救濟金,還有他自己業餘的繪畫本領給自己一點收益。

醫院的院長很顯然知道羅貝這個人物是不可能擁有這筆錢的,他把這個消息偷偷地告訴了當時政府的一名高級主任,主任也動了歪腦筋,他們擅自報警,以財產來曆不明罪將羅貝送入了監獄,而那筆錢則是統統沒收,當然也流進了部分人的口袋。

說道這裏時,羅貝氣憤無比,他還記得在那陰森森的監獄裏,被同情的目光掃來掃去,而且在那之前,也就是他被銬上手銬的時候,那些該死的警察竟然還帶著他到街上巡遊了一番,引起了周圍的鄰居看見自己手上的手銬開始指指點點,那嫌棄的目光令羅貝漲紅了臉,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就在羅貝絕望無比的時候,阿托爾進來探監了,他還記得那時的阿托爾非常冷靜,但在冷靜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憤怒,在中東打仗的時候羅貝就知道了,阿托爾越生氣越冷靜這一特點。而阿托爾那殺人似的目光與羅貝對視了一眼,羅貝就知道要出事了,當他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阿托爾後,最後隻剩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不出三日,一個獄警賠著笑臉,將羅貝送出了監獄,外頭已經有幾名警察在等待。那警察局長惶恐著看著自己,不斷地說著道歉的話語,羅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他們將自己送回了家裏,噓寒問暖般地詢問羅貝有沒有在監獄裏受到虐待之類的話語。

果然,在那群掛著虛偽笑容的警察們離開之後,羅貝買了最近的報紙,這三天發生了大事。一個政府高級主任死了,一個醫院的院長也死了,而且根據一些花邊新聞看來,有很多公職人員都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羅貝知道這肯定是阿托爾的手段。

又過了一天,阿托爾敲開了自己家的門,他疲憊地走進來,臉上還殘留著怒氣,他的確殺了那兩個該死的人,而且也威脅到了不少公職人員,但是那筆巨額財款已經不知所蹤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有人知道它去了哪裏,唯獨能解釋的,就是波蘭更深層的一些政府組織收納了那筆錢,而阿托爾很明顯不想跟那些龐然大物糾纏不清,他對羅貝說,他必須要盡快再想辦法搞一筆錢。

“然而,很幸運的是,阿托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麵好像寫了一些有關寶藏的事情,不過想必非常危險。他跟我聊了許久,跟我說他還會回來,即使他回不來了,也會拜托其他人回來的。。。”

說到傷心處,羅貝將手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而長月明白了,他就是那所謂的其他人。不過,長月現在卻抓住了一個關鍵詞,那就是那份匿名信,他很想知道那封信的來源是何處。

羅貝搖了搖頭,他回答。

“我也不清楚那封信的來源,而且信件阿托爾肯定保存在自己銀行的保險箱,如果他死前相信你的話,肯定會告訴你那保險箱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