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雅緩緩睜開眼睛,眼神還帶著迷茫。突然神色一變,她這才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沒有窗戶的房間,牆上隻有幾個小小的透氣孔。
自己則被綁在椅子上,她掙紮了幾下,結實的繩子讓她的掙紮變成徒勞。
“喂?有沒有人?”她試著呼喚,一個人置身在這樣一個空間中,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有沒有人?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
“有活人沒有?”
“……”
她喊得嗓子都啞了,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
林筱雅不再呼喊,低頭陷入了沉思。她記得蕭翎化身成了野獸,不停的索取,直到最後她暈了過去。
醒來後委屈,憤怒,傷心等各種情緒讓她慌亂的逃離了現場。她不知道蕭翎醒過來,她要怎麼麵對?
出了酒店門之後,她打了輛出租車,上車後問到一種很好聞的香味,最後就陷入了昏迷。是那個出租車司機?多年的辦案經驗讓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她上車後司機都沒問她要去哪裏?
到底是誰綁的自己?說實在的,她辦案無數,抓的犯人也無數,仇家可謂不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是誰針對自己?
在另一個裝修豪華的房間裏,兩名中年男子分散而坐,但眼睛都盯著牆上的顯示器。畫麵裏正是被綁架的林筱雅。
“前田君,她可是本市的刑警隊長,你怎麼把她抓來了?”一個麵色陰冷的男子開口,臉上帶著一道恐怖的傷疤,幾乎貫穿半張臉,看起來很是嚇人。他的語氣透漏著不滿。
“劉先生,你看起來好像很害怕?”被稱為前田君的男子淡淡的開口。雖然說的是華夏語,但聽起來很別扭。
“廢話。”被稱為劉先生的男子騰地站起身來,指著顯示器陰沉的說道:“你以為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嗎?你可知道她爸爸是誰?”
前田微微一愣,麵色不改。“哦?我很好奇,她爸爸到底是誰?能讓堂堂的斧頭幫幫主害怕?”
這刀疤臉男子正是斧頭幫幫主——劉長儒!
雖說的他的名字中帶個儒字,但身上卻沒有半點儒雅的氣息。反而身上隨時都散發著陰冷,配上那恐怖的長相,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斧頭幫是老牌幫派,當年前斧頭幫幫主膝下無子,所以收了九個義子。劉長儒就是其中一個,排名第九。雖說是最後一個義子,但卻是九個義子當中最心狠手辣的一個。
當年斧頭幫老幫主突然暴斃,九個義子為爭奪幫主之位大打出手。最後劉長儒以過人的謀略以及殘忍的手段,將其他八個義子趕盡殺絕,而且連他們的家人也沒放過,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全被被劉長儒殺了。聽說臉上的刀疤,就是那時候被另一個義子臨死前反撲留下的。
劉長儒最終以雷霆手段坐上了斧頭幫幫主的寶座,並且幾年之內,就將斧頭幫的勢力擴大了一倍有餘。
“她爸爸就是錦江市的市長。”劉長儒語帶陰厲。“我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我現在要求你放了她。我斧頭幫就算是再強大,也不可能跟政府對抗,你這是在為我斧頭幫帶來滅頂之災。”
前田一怔,眼神看向顯示器。“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種身份?看來我的情報來源還是不夠準確。我為給劉先生帶著的麻煩道歉。不過,僅憑這點,我還是不能放了她。”說著微微彎腰。
“如果前田君堅持不放,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結束。”劉長儒也很幹脆,說完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劉先生留步。”前田眼底精光一閃,喊住劉長儒。“還請劉先生聽我把話說完。”
“如果你不放了她,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劉長儒腳步一滯,轉身強硬的說道。
前田淡淡一笑。“劉先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女人還有一個身份,相信劉先生會很感興趣。”
“什麼身份?”
“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他的男人叫蕭翎。”前田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繼續道。“聽說貴公子之前被人強迫吞下四顆子彈,差點丟了性命。對這件事我深表遺憾。但對貴公子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正是這個蕭翎。我想劉先生不會不知道這個人吧?”
劉長儒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淩厲。隨之猛地抬起頭看著前田。“前田君是把我當三歲小孩嗎?蕭翎已經死在了秋家。我兒子的仇也算是報了。就算這女人之前是蕭翎的女人,但現在蕭翎死了,也就是說她跟蕭翎沒關係了。”
“不。”前田揮揮手,“劉先生,看來你的消息網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你的合作夥伴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忠誠。其實——蕭翎還活著。”
“什麼?”劉長儒眸子狠縮。“你可有證據?該不會是為了拉我下水,故意編造這些謊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