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宋飛燕厲聲嚴色的模樣,趙四喜突然香皂的事,歡樂掩蓋了對趙有奕的憤懣,憋著笑道:“昨天那個……好吃麼?”
“什麼?”
“就是……那什麼……”趙四喜用手比劃著。
宋飛燕點頭道:“嗯,味道挺不錯。”
“啊?”
趙四喜愣了又笑,問:“不惡心麼?那玩意兒……能吃嗎?”
杏仁餅為什麼不能吃,王爺今天太怪了吧。宋飛燕以為趙四喜在問她昨天吃的杏仁餅,卻不知是香皂的事。白了趙四喜一眼道:“沒什麼別的事,小女子告辭了。”
拜完就走,不留片雲。
“真能吃麼?”
趙四喜不止現在,就是在後世他,也沒有嚐過香皂吃起來的味道。
他從屋子裏拿出一隻香皂碗,端詳了半天,淡淡的緋紅晶瑩剔透,如同紅寶石一樣誘人。
此時,香皂已經凝固的很好,極富彈性。
“好吃?”趙四喜用拇指指甲背剔出一塊,放在眼前觀察片刻,皺了皺眉,鼓起勇氣放入口中,左右囫圇幾秒。
“我呸,呸,呸,這丫什麼玩意兒,太惡心了。”
趙四喜連吐數口,灌了一大口茶水漱口,又覺不放心,再漱口幾次,才算消停下來。心有餘悸的把香皂碗扔在一邊,抹著嘴喃喃道:
“宋飛燕啊,宋飛燕,這玩意兒什麼味道,你居然說味道挺不錯,很難相信你是如何下咽的,你也太……唉,估摸著我是天下第一傻蛋,相信了香皂可以吃,更白癡的是我自己居然也吃了香皂!”
宋飛燕不清楚自己走後趙四喜的囧像,也不知道小豆子栽贓給她,令她在趙四喜心中留下很二很詭異的烙印。趙四喜也不知道,香皂是小豆子吃了,倘若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謹慎對待小豆子,而不是任由其發展,成長為一隻喂不飽的餓狼!
換了一身黑色常服,入了正廳,趙四喜準備就緒,就等著前去第一鋪與吳家兄弟簽約。
小豆子抱著一隻鑲金邊的黑匣子進來。
“王爺您要的錢小的收羅來了。”
趙四喜打開匣子,上麵躺著一遝銀票,下麵放著金銀錠子,仔細一點,一共是三百二十幾兩。“就這點錢?”
“王爺,王府開支大,能餘出來的閑錢隻有這麼點了。”
就這點錢還買什麼鑄造廠,就是買個豆腐店都費勁。
趙四喜倒是知道宋朝王爺每年領的朝廷俸祿數目一定的,要想過上奢華的生活,除了官家恩賜、做官受賄、搜刮下屬,隻有自己想法子做經濟了。可是,據他了解,和義郡王還未有一官半職,就少了一半財路,皇上也不會天天當大善人施舍他,而且王府除了有良田之外,便沒有任何經濟來源了。
“沒有什麼地方可以挪錢來呢麼?”
“王爺,這事兒都是陸伯管,小的管不得。”小豆子說的明白,用意也很“匠心獨運”,不是他不想為王爺籌錢,而是陸總管獨攬王府財政大權,陸明不批準,他插不上手,有問題直接問陸明,與他沒關係。
小豆子暗暗觀察趙四喜的神色,希望發現點什麼,自打王爺失憶之後,他就開始動起了心思,覺得這是他的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
唉,本以為當了王爺,就可以錦衣玉食了,沒想到還要為錢發愁。
媽蛋,車到山前必有路,千金散盡還複來,我就不信了這個邪。
“走吧,先去第一鋪!”
主仆二人臨河慢走,臨近第一鋪的時候,看到吳哈兒與吳三桂匆匆從店內走出來,神色焦急,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