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風信,這不就是才十六歲破瓜之年嘛,古代的女子長得果真是成熟有韻味,擱在現代,十六歲都還隻是上高中的中學生,一個個稚嫩的緊,不知道是社會環境影響還是心理作用,跟劉馨兒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太多。
趙四喜一拍額頭,說:“今兒是你的生日,瞧我這記性。”他為劉馨兒端起一杯酒,“來,祝你生日快樂。”
“嗯?祝你生日快樂,嗯……倒是很別致的詞兒,從不曾聽過。”劉馨兒卓卓素手接過杯子,柔荑如春筍,柔嫩而潔白。“不過,妾身還是要謝謝官人。”
“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真是不應該。”
“官人說的哪裏話,官人能來,妾身已經很知足了。”
再說什麼客氣的話,趙四喜會覺得顯得虛偽,“也罷,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沒有準備什麼像模像樣的禮物給你,那我就早一些送你一個禮物。”
趙四喜說的神秘,劉馨兒疑問,“官人所說,是什麼禮物?”
“不可說,說了就不靈了。哈哈。”趙四喜故作神秘的笑笑。
“管人不願多說,妾身不問就是了。相信官人一定不會食言的。”
“哦,對了,過兩天我要離開京城,出去一些日子,可能會不在很長時間,也可能很快就回來,但是很快也會是很長時間。”
劉馨兒芳心一緊,“去哪裏?”
“東三省。”金國起源於女真部落,也就是日後創立了大清帝國的滿族的前身,他們長期居住在關外,在東北地區以遊牧狩獵為生。趙四喜說了東三省,任憑劉馨兒如何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也猜不透這東三省是什麼地方。趙四喜說溜了嘴,也沒有注意到對方是否能夠明白。
“我大宋有個名字的州府麼?東三省,聽著很耳生。”
總不能告訴劉馨兒東三省就是黑龍江、吉林、遼寧的地界吧,況且這個時候還沒有這些名字。瞞天過海打哈哈是趙四喜的強項,他覺得沒有的東西最容易解釋了,“東三省嘛,是我給三個州府取得統稱,而且這三地兒不屬於我們大宋。僅知道金國吧,東三省就是金國統治的地方。”
劉馨兒不關心金國統治不統治什麼地方,她的焦點放在趙四喜出遠門上,金國距京都汴梁何止迢迢千裏,就如今這低下的交通工具,一路走走停停,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就到不了。“官人一去那麼遠,非常辛苦不說,如今世道不太平,一路定有許多草寇響馬對官人不利,妾身當真是有些擔心。”
不覺中劉馨兒真情流露,趙四喜心頭淌過暖流,當他得知自己要隨馬植也就是現在的趙良嗣前去出使金國,便有了計較,“放心好了,一路有同伴相陪,不會有啥問題。”
“官人事業紅隆,妾身斷然不能延誤官人,既然官人此行已定,妾身隻得祈禱祝福官人一帆風順。”
“借馨兒吉言。”趙四喜心知自己這一去不知多少時日,要說還有沒有牽掛,那隻能是劉馨兒了。
兩人推杯換盞,淺斟低唱。
劉馨兒一曲歌罷再添一曲,歌聲婉轉,餘音嫋嫋,聽的原本對詩詞歌賦不怎麼敏感的趙四喜,忍不住也想高歌一曲,可是張開嘴他才發現自己肚子裏的那點墨水根本就拿不出手,就算是有心想要剽竊古人的東西,卻遺憾的發現自己所知道的詩人詞人大多數已經是功成名就,聲飄萬裏,讓他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