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萬禁軍棍棒教頭,果然不是吹的,比電視劇裏放的威武多了。
沒想到林衝這丫的一蹦居然有那麼高,都快飛上房頂了。
趙四喜邊打邊觀察林衝的武功套路,到後來幹脆打暈八字胡小廝,如同跳交誼舞似得,裝模作樣的纏鬥,用更多的注意力觀察林衝的身法。他越看越心驚,這丫的要是在第一鋪用棍棒跟我切磋,那我還不得屁滾尿流?
趙四喜自認若是與林衝比棍或者冷兵器,未必一定輸,但肯定是十打九輸!唯一例外的是他所創的趙氏飛刀,十米之內,猶如沙鷹。嚐過的,都知道,但全部都已經與世長眠。
林衝與趙四喜合力,確切的說是林衝一人,秋風掃落葉似得清掃了所有敵人。轎夫見狀不妙,腳底抹油,倉皇而逃,甚至來不及拾起跌落的帽子。
“官人。”劉馨兒提著裙擺出得轎來。
“這是我家你弟妹!這是我的大哥,林衝。”趙四喜簡單的介紹。
“可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林衝林教頭?”劉馨兒訝然問道。
“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林衝慫恿趙四喜道,“賢弟,你我是不是乘機逃出東京城?”
又來了,王爺我還沒當夠呢,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我去做,我還不想跑上梁山落草為寇。趙四喜心說,正色道:“大哥,方才咱們打的是楊戩楊太傅的家奴,這會兒他們該搬救兵來了,現在趁天亮趕緊出城,如果城門關了,可就逃不了!”
曾在體製混過的林衝,曉得楊戩是何人,深受體製奸臣迫害,知曉其中的厲害和屈辱,也隻是大吃一驚,卻不當回事,畢竟他現在是通緝犯,無所謂得罪什麼朝廷重臣。
沒等林衝開口,趙四喜腦子一抽筋,又說,“大哥,我現在自身難保,賤內在城中跟隨我多有不便,你帶她出城,替我好好的照顧她。”
林衝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四喜,良久才開口:“你我兄弟才剛剛相認,賢弟就將如此大事托付於我,好不令為兄心神激蕩!”
“我信你,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兄弟,你絕對不可能害我。”
林衝豪言道:“好,好,好兄弟,為兄一定不會辜負你的囑托!”
趙四喜對劉馨兒說:“馨兒,你跟大哥出城,不要再回鎮安坊,不要再回來東京,日後我一定去找你,不出一年,一定風風光光的接你回東京!”
劉馨兒不哭不鬧,溫柔賢淑,對趙四喜的話也是言聽計從,深信不疑。她點頭道:“妾身相信官人的話。妾身,等官人!一輩子都等!”
劉馨兒和林衝走了,沒有帶走一片雲彩,卻留給趙四喜的一絲牽掛。
看著二人消失在人群中,趙四喜猛然想起一件事來:林衝重情重義,固然可信,可梁山上還有那麼一大堆赤條條的棒子呢,還有些幹慣了不怎麼光明的買賣,這怎麼看都像是羊入虎口啊!
話說回來,水滸傳裏放的這幫大老粗一個個講信義重感情,相信林衝,也相信他們。老天保佑水滸傳千萬別是胡編亂造的道聽途說!
經林衝這麼一攙和,教坊不用去了,開封府也不用去了,省了諸多官方手續,倒也幹淨利索。
無心插柳柳成蔭,人逢喜事精神爽。
趙四喜哼著小調,踩著大步,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