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你怎麼了？”慕紫寒發現了我的異常，問道。
“大哥，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妖妖嗎？”我顫抖著道，不知是因為喜悅還是因為害怕。
妖妖，你的父親已經不要我了，你呢？你還要娘親嗎？
“自然記得。”慕紫寒冷道。
“什麼，你有過兒子？你嫁過人？”神歆在一邊不可思議地驚叫起來。
誰都沒有發現，此刻狐王影澈看著晨曦的眼中，有著一種莫名的東西。
“是的，我嫁過，我也有兒子。”我很坦然地承認，我深深地看了狐王一眼，“隻是，我的相公，他把我拋棄了。”
“你這個下賤的……啊！”神歆似乎想衝過來對我幹什麼，卻被慕紫寒一揮袖重重地甩到一邊，撞在堅硬的牆上，痛苦地大喊一聲。
“大哥，我想，我見到妖妖了。”我慢慢地走過去，將背對著我的小身子轉過來，輕輕撫上他的臉，“他就是妖妖。”
想哭，卻沒有眼淚，眼睛隻是幹澀地發痛，妖妖的眼睛緊閉著。
“什麼，他是你兒子？”慕紫寒顯然被我的話給嚇到了，“晨、晨曦，你沒事吧？”他走到我眼前看看我。
“大哥知道你念子心切，隻是，隻是這是澈的兒子，你怎麼，你怎麼……”
“大哥，我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認錯？”我緊緊抱著懷中全身冰冷的小人兒，心如刀割，妖妖，對不起，娘讓你受苦了。
“澈，這是怎麼回事？”慕紫寒隻得轉身問一旁站著的狐王。
“你說，這是你的兒子？”狐王一直很鎮定地站在那邊看著我們這邊發生的一切，我想，如果慕紫寒沒有去喊他，大概，他會就這麼靜靜地看到最後吧？
“狐王殿下，我不知道妖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抱著妖妖，我不敢看狐王，他和妖孽，有太多太多的相似處，我怕我看了，會更加不知道會怎麼辦。“但是，我知道，這是我的兒子。”我這麼說道。
“可是，非兒的確，是我的兒子。”狐王突然出現正在我麵前，他高大的身影投下的影子將我籠罩，一股無形的壓力突然出現，氣氛壓抑得緊。
“妖妖右肩處，有一血紅小痔。”我咬了咬嘴唇，將妖妖身上的特征說了出來，“這是他出生以來便有的，狐王肯讓我驗證一下嗎？”
“驗證了又如何？”狐王道，聲音無喜無怒。
“來這之前，我並不知道他在這裏，也沒有見過他，若是有，他便是我的妖妖，若是沒有……”
“若是沒有又如何？”
“若是沒有，就是，就是我認錯了。”突然間，一陣莫名的恐慌襲來，若是沒有呢？若是沒有呢？有和妖孽長的如此相像的狐王在此，那麼，和妖妖長的像的小孩，那也是有可能的吧？
“就這麼簡單？”冰涼的手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強逼著我麵對著他。紫色的眼眸充滿了濃濃的誘惑，我咬著牙點點頭。
“請狐王殿下成全。”
“可是，你憑什麼，提出這個要求？又有什麼，能讓我同意你這個要求？你要知道，你現在懷中抱著的，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也是狐族未來的繼承人。”他如一個王者俯視俘虜一般看著我，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是居高臨下的王者，而我，是情感的俘虜。
“來吧，說一個，能讓我同意你的理由，或者，給我一個，能引起我興趣的賭注。”冰涼的手指離開我的臉，但是我卻仍保持著仰望的角度。
“我……我……”我有什麼理由，又或者有什麼賭注呢？我什麼都沒有……
“澈！”慕紫寒在一旁實在看不過去了不由出聲道，“隻是讓晨曦看一眼而已，你何必這麼小氣？”
“寒，王的威嚴，不容侵犯。”狐王隻一句話，便讓慕紫寒噤了口。的確，晨曦提出的要求，真的很無禮，沒有可以說得出的借口，或者沒有好的賭注，狐王就算當場嚴懲她也可以，他隻能焦急地看著事態的發展。
“我，我沒什麼好的理由。”抱著妖妖，我想了許久，“也沒有，沒有什麼，能引起你興趣的籌碼。”
妖妖，對不起，娘找到了你，卻沒法帶你走。看著懷中的安靜沉睡的小人。
“王，這女人分明是在拖延時間，還請王下令，立即將這女的給殺了來救非兒。她，她竟然敢冒認我兒，王，您要替我做主。”神歆拖著受傷的身體，慢慢走來。但是狐王卻沒有理她，他隻是看著我，那雙紫色的眼眸裏，有著太多東西，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不，你有。”他道。
“我有？”
“若是非兒身上並沒有你說的血痣，你從此，便不再是狐後。”他看著我，緩緩道。
我本來就沒想過當狐後，我立刻點頭。
“我還沒說完。”看這我點頭的樣子，他的眼角突然有那麼一絲殘酷的笑意，“你從此，便是狐族最下等的奴隸。”
“澈！”慕紫寒大叫道。
“你同意，還是不同意？”他沒有理會慕紫寒，隻是就這麼看著我。
“晨曦，不要答應，跟狐王的約定，是有著契約的作用的。”慕紫寒急道。
我看了看妖妖，又看了看狐王，最終，一咬牙：“好，我答應！”
“王，非兒他是……您怎麼？”神歆不敢相信地看著影澈，但是影澈沒有理她。紫色的眼眸含笑看著我：“那麼，你看吧。”
一得到他的允諾，我便迫不及待地將妖妖的衣服扯開，但是，那光潔如玉的右肩上，卻是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是妖妖，他絕對是妖妖，我怎麼可能認錯自己的兒子？”我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因為他不是你的孩子。”神歆在一旁冷冷道。
“晨曦……”慕紫寒擔憂地看著我。
“大哥，他是妖兒，他真的是妖兒啊。”我看著慕紫寒，一陣無助感突然襲來。老天，不要，不要對我這麼殘忍。
“那麼，狼族公主，尹晨曦，現在，你可是看了我兒肩上，他並沒有你所說的血痔。”影澈道，“那麼，按照約定，你現在便是狐族最下等的奴隸。”
他的笑中帶著一絲玩味，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我的心，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