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體,感受到一陣極強的壓迫感撲麵而來,不由得坐直了身體,警戒的望著四周。
“嗬嗬,還是那麼怕我麼?”
陣陣輕笑像山間流出的汩汩清泉,沉靜、空靈卻帶著幾絲魅惑。
抬眼看著遠處越走越近的身影,驚豔,愣住。
那是怎樣仙一般的人物,綢緞般的長發隨風清揚,如雪的肌膚襯著淡淡朱唇,眼中溫柔似水,嘴角含笑,白袍錦衣,玉帶扣在腰間顯出他姣好的身材,看似邪美又不失男子的硬朗,腳踏一雙月白皮靴,皎月當空為他鍍上一層銀衣,在這如夢似幻的夜晚他帶著妖異的美踏雪而來。
蝶舞看著這名陌生而又衣著怪異的男子,心中複雜難言,熟悉且又陌生的感覺相互排擠充斥大腦,然而,當那人靠近,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仿佛聞到危險的氣息,她直直的盯住他,那人卻不以為意,風清雲淡的走道她身邊,蹲下身,直視她的雙眼,輕把她換入懷,一係列動作自然而又熟悉,仿佛早已習慣。
“我的蝶舞,隨我回去吧。”他說,聲音充滿磁性而又異常妖異。
隨我回去吧……
蝶舞愣愣的僵在那人懷裏,隨著他越來越低的聲音慢慢合上雙眸,沉沉入睡。
夢中,蝶舞似乎聽到若有若無的歎息聲,那聲音憂傷的讓人聯想到這個人背後有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無端的,蝶舞感覺自己的心痛起來,悲傷得情愫溢滿了胸膛,一滴淚落下,蝶舞感覺那人的唇貼近自己的皮膚輕輕舔拭,朦朦朧朧中聽清了那人的喃喃自語:“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隻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漢白玉石,琉璃庭,杏花林,一個白衣女子靜臥花蔭,手執一晶瑩碧翠的笛管,翡翠的色澤映著女子羊脂般的肌膚,越發顯得滑柔細膩。清風揚起如墨的發絲,女子抬起頭,一鴻之瞥,驚為天人。
遠遠的一個白衣男子含笑走來,眼波如水,嘴角輕揚,身姿挺拔,玉樹臨風,他專注的望著女子,仿佛害怕女子突然離開。
那女子見他走來,慵懶的坐起身,微微笑道:“你來晚了。”聲如天籟,音如仙樂。
男子不說話,坐到女子身旁笑道:“給你彈一曲作為補償如何?”說完放好琴徑自彈了起來,仙樂響起,女子撐起下巴靜靜得聽著,一臉的滿足幸福。
遠處,琴聲飛繞,落英繽紛,幸福依依。
睡夢中有些冷,翻了個身,微微躬了躬身子,雙手環住肩卻在指尖觸感的不適中醒來,自己房間的羽絨棉被怎會這般粗糙,莫非是母親大人新發明的起床辦法不成?嘴角一揚緩緩睜開眼睛,濃烈的陽光刺入眼睛稍有不適,習慣性的抬手遮了遮,卻在看到胳膊上的粗布衣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