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看到的物質位麵世界,其實並非它真正的模樣,目光所及同樣源於物質世界,它看到的真實隻不過是內心的真實,在曉美焰眼中的世界是如何歪曲的模樣,那這個世界就是盤曲如蛇穴般的樣子。
“同樣在與泛位麵為敵的你們又為什麼會這樣的話,明知難以戰勝還要刻意為之。”曉美焰俏麗的臉上無悲也無喜,眼中方閃過的一絲眷戀已經無影無蹤,不管嶽重那裏發生了什麼事,她依舊願意去相信一切還在他與自己的掌控中,哪怕他死了也依舊如此。
泛位麵之間本就有著相對的永恒,她安全的來了虛空以後無須考慮自保的問題,便有更加清澈的目光來洞悉世事的真相,有些東西她隻需要看一眼就懂了,千早結代再怎麼防備也是防不住的,因為她的人就在這裏。
“我們的方式是用自己的秩序來取代它的秩序,可你和嶽重卻隻敢以它的規矩來行事,這難道不可笑嗎?”千早結代杯中的紅酒已經不見,隻有嘴角流淌著一抹鮮豔的紅。
“我不和你爭泛位麵是好是壞,我也無所謂它是存在還是毀滅,我要的東西很簡單,隻是不打算假手於人,哪怕最後還是絕望也早有準備。”曉美焰揮動長長的發,黑色飄揚如歲月般內斂,“這是我和嶽重的事,你們不明白也就無須明白。”
千早結代知道曉美焰遲早會有一將脫離自己的掌控,除非自己在那一到來前把她殺了,可她每存在一對自己對整個女武神遊騎兵團都有著重要的意義,而她的離開對自己其實沒有任何威脅,所以殺她沒有意義。
其實曉美焰的作風真的很適合她們的組織,隻可惜她心裏始終有嶽重在所以不可能接受,以前千早結代不覺得嶽重是一個配得上她的人,但現在卻不好,哪怕對男性有很深的成見,她現在卻不了嶽重什麼。
“你真的確定他心裏就沒有其他人嗎,這一次你恐怕要等很久,他也未必能等下去。”千早結代道。
“當然會有,沒有誰是生就為另一個人活著的,隻不過嶽重更懂分寸而已,他曾經是什麼樣我不在乎,畢竟那時我的心裏不完全是他。”曉美焰很不想想到那個人,不過現在她必須,“或許我應該感謝宮永咲才是,沒有她當初擋在我和嶽重中間,或許我們永遠都不會明白彼此。”
千早結代諷刺的道:“還有其他人,你難道要一個個解釋?”
“和你解釋?有必要嗎。”曉美焰擺擺手,大步的走開了,“實驗數據差不多出來了。”
“環行很快就結束,馬上要到總部了,你別沉迷太久不願出來,團長可沒我這麼好話。”
一個人看著物質位麵群時,它在千早結代的眼中卻是一團深陷的混沌,沒有曉美焰眼中的複雜,但充滿了邪惡與肮髒,千早結代甚至進都不想進去,隻是她來自那裏,總是無法在虛空中長住。
“經受歲月的折磨與生死分別的考驗,你到底能不能證明自我?以前隻覺得你是個不知所謂也不夠忠誠的家夥,現在卻讓我產生一點興趣了。範寒石給你和曉美焰鋪下的陷阱,你還能隻身破局嗎?”千早結代不好,有些事情無法以從前來判斷,譬如初見到嶽重的時候,他在千早結代眼中隻不過是一個稍好一點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