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鬧別扭的上條恭介(1 / 2)

漢密爾頓臨濟河岸的西餐廳中,西裝筆挺的英俊青年正優雅的立於演出舞台上,手中捧著橘黃色澤的提琴進行著演奏。

在嶽重等人踏入西餐廳的第一時間裏,由他手中流淌而出的音樂便飄入耳中,那樂曲急促高亢卻內藏一絲鬱結,似要用著激昂的樂奏將它掩蓋下去可一直未果。

站在奧克蘭的燈塔上眺望也見證了相愛多年的妻子英武也詭秘的一麵後,隻是以為提琴演奏家而沒有其他隱藏身份的上條恭介所以單純許多的內心裏五味雜陳,一方麵是人類本性中對位置的恐懼、好奇所帶來的衝擊,另一方麵則是整個世界所附加到他身上的善惡觀念在排斥著自己妻子所有的身份。

可她已經是她了,上條恭介又能改變什麼呢,如同在少年時代手受傷後幾乎要告別音樂夢想的無奈,現在自己還能期待誰來改變已經注定的現實?

魔女無疑是危害甚大的,絕不容於人類生活的世界之中否則隻有無盡的災厄,然而自己所摯愛的妻子卻是它們的代表、領袖乃至靈魂歸宿所在,想著每便與無數的魔女在朝夕相處,不害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這又能證明自己的妻子會傷害自己嗎?

仁美明明是那麼溫柔的女孩,即使有時顯得自私了些,但她對自己的愛始終是沒有保留的,即使她是邪惡也不會傷害自己一分半點,而她會隱瞞身份不告訴自己未嚐不是為自己好,如果不是嶽重的請求,如果不是回報那份讓自己重新找回了音樂夢想的恩情,她今就不會暴露出來,自然也就不會用這份力量為惡。即使真的用了,那也是在以魔女指揮官的身份和方式來守護我們共同生活的世界。

上條恭介並非堅持著絕對的正義或善良之人,他在觀念上與大多數普通人一樣的,並不會真的無法容許所謂邪惡的存在。

當然他能夠這麼快想明白不是因為他資聰慧且洞悉人世,一路上鹿目達也在不斷的開導他,這才讓上條恭介形成了現在的認知。這兩個相差了十多歲的男人似身份與閱曆都倒轉了一般,年輕的少年人充滿了智慧能夠給迷茫中的人指引著方向,而生活並走在追尋音樂夢想道路上簡單而純粹的青年卻看不透未來。

優秀的音樂家能夠將自己所有極致或細膩的感情完美融入到自己所演奏的樂曲當中,上條恭介顯然已經到達了這個層次,所以他之間流淌出的音符落入嶽重的耳朵裏後,他的所思所想所經曆便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

他這樣的人藏不住愁緒或喜悅,追求藝術本身就是解放自我的一個過程,否則便不會有那震撼靈魂敲擊心靈的作品問世,也正因為這樣單純的無論是做什麼並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著才顯得難能可貴,認真的氣質在身上流轉並彙聚與那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上,上條恭介能夠成為學校裏的風雲人物,並在畢業後闖出自己的名聲來,或多或少有沙耶加的幫助在裏麵,但他自身的努力並不容得忽視。

正因有著這樣的個性與氣質,無怪乎還是普通女孩時的沙耶加與誌築仁美都會對他芳心暗許,哪怕到現在他已經與誌築仁美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沙耶加的內心深處未必就忘了自己苦澀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