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時的麵試結束後,麵試官便告訴嶽重他已經順利通過檢察官的考試,檢察廳會在今下午之前正式將該起命案的一些手續與權限交給嶽重。
離開會議室後嶽重迎麵就遇見了老管家:“姑爺麵試得如何了?”
“還算順利。”嶽重沒有把麵試過程中發生的插曲告訴給老管家,即使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在三個麵試官背後有人在刻意指示,但也不能排除巧合的可能性。
處於監視狀態下的自己在這個世界裏有許多話不能與任何人起,哪怕是傾述內心的鬱結也隻能拐彎抹角的找隻是初識的人談起,而這個人卻已經不在了,自己或許再也遇不到新的傾述對象,即使能夠見到恐怕也不出口,嶽重會擔心自己再害一個人。
“對方辯護律師的資料我已經調查出來了,司法援助對此事不太重視,派出了一個剛入職的新手,這樣一來姑爺的勝算就更大了。”老管家樂嗬嗬的將一疊資料交給嶽重道。
嶽重接過資料後也不急著翻閱:“先回家裏去,等下午正式任命以後我再去現場看看。”
“需要派人過去保護現場嗎?”老管家似乎擔心現場被破壞後誤導了嶽重的判斷,這是曉美家家主主動對外做的第一件事,他很希望能夠圓滿成功,是以一絲一毫的紕漏都不能出。
“按司法程序走就行,盡可能少的動用家裏的力量。”嶽重輕聲了一句,跨步走向檢察廳的大門。
坐上了汽車之後嶽重才翻閱起老管家給他的資料,在第一頁的照片上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他看上去比鹿目達也都大不了多少,年紀最多不會超過二十二歲。
資料顯示他畢業於J國法政大學,在就讀的時候就考取了律師從業資格證,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後就來到見瀧原從事司法援助工作。
這或許是見瀧原司法部門在知道了曉美家會插手這一起命案後特別安排的,一來這位律師先生是外地人,二來初生牛犢不怕虎,曉美家的力量可以震懾到其他見瀧原的律師,卻無法對這位年輕人造成多大壓力,強勢幹涉他獨立申辯的權力反而可能引起對方的正義心進而在法庭上與嶽重死磕。
嶽重看完了他的履曆後重新將目光鎖定在他的照片上,這位名叫島晴男的律師笑得很含蓄,但精明的目光焦距透過照片都能夠鎖定在嶽重的身上仿佛在試圖看透他內心的陰暗,光憑這個眼神嶽重便能夠斷定他沒有老管家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隻要自己有心去做一些事情,巧合總是會接二連三的出現讓自己無法不去懷疑,這個仿佛憑空冒出來的律師就是其中之一,但作為新任的檢察官在開庭之前不能與對方有任何的接觸,所以嶽重隻能等到準備完成後發起訴訟的那一才能麵對麵的觀察他了。
“希望沒那麼巧合吧。”
汽車重新回到曉美家莊園後,穿著白色毛衣的曉美晴站在絮絮的白雪下等待著嶽重的回來,一見麵便迫不及待了拉起嶽重的手問道:“姐夫麵試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