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維內托而言重焰聯邦才是實現她所有抱負的根本所在,一些事情若是發生了她不願意回去也必須回去,泛位麵不同意將合作洽談的地點放在七大星係自然也是範寒石暗中搗亂的結果。
“作為接待方進行合理的安排是我的義務,而作為到訪者你也應該尊重泛位麵的決定。”範寒石尤在爭辯道。
“我要是不呢?”曉美焰歪歪頭很不嚴肅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她不等範寒石再什麼活著做些什麼了。
對方不讓在意料之中,大不了讓開他就是,眾目睽睽下他還敢伸手碰自己一片衣角嗎?
擦肩而過的時候,曉美焰用隻有範寒石才能聽到的聲音諷刺道:“已經不是什麼都是由你了算的時候了,以前我沒有能力為自己一句話,但現在你還帶著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想要決定一切,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呢,石頭。”
喊起對方名的聲音婉轉低翹,似有些調皮也似一種戲謔,她無疑是在嘲諷範寒石隻不過是命好些在年輕的時候就被貴不可言的人物看中,不然以他自己的才能不可能達到今的成就。
範寒石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怔怔的看著曉美焰的身影越走越遠,這個隻有自己的老領導才會在私下裏稱呼自己的名字,曉美焰是從哪裏知道的?
在曉美焰不知道的地方範寒石無疑是做了很多事情,他還相信著自己有泛位麵的身份可以在情報信息上實現對曉美焰的壓製,但現在看來對方已經有能力瞞過自己知曉一些東西了。
可以預見的未來裏,雙方恐怕真的要站在平等的地位上對抗,那時候自己還會有什麼優勢嗎?
曉美焰一句話甩開了範寒石,大步流星的踏入人群當中,其他人也很識趣的為她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之前大多都不知道曉美焰這個人,但能夠在這裏等著見她的,不管是外交部派出的人員還是本地位麵的圍觀群眾或多或少都會對曉美焰有所了解。
也許她在普世的價值觀裏是罪惡的,但她的經曆與不屈的意誌值得人們感慨,為這樣的人物表達一絲敬意所以讓路不是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甚至在一些人眼中曉美焰無疑比範寒石更值得敬佩些,她的一切都來源於自己,將災厄與苦難換作動力前行本就沒理由去感謝帶來這些的人,而範寒石在別人眼中隻不過比她站得高,其他方麵則沒有可比性。
地位的不同讓被人的期待也不一樣,被範寒石抓住的罪犯數不勝數,沒有人會覺得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反而會拍手稱快,但曉美焰能夠與眾不同就是了不起,而範寒石自然就成了對比下的反派。
曉美焰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人心裏怎麼想的,那是範寒石要承受的壓力而不是自己,她眼中隻看到了一個銀發赤眸,站在人群中嬌卻很沉著的少女,然後不做停頓的走到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