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極端的女武神遊騎兵團最後也選擇在事情的結果到來前對曉美焰采取觀望的態度,泛位麵也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他要是真的能在這裏抓住或者擊殺了曉美焰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虛空之眼項目泛位麵搞起來有諸多困難,如果自己沒辦法得到那其他人也沒有才是最好的結果。
範寒石甚至連退路的已經想清楚了,就在嶽重拒絕了特赦的這一夜他成長了很多很多。
他想明白了為什麼嶽重能夠以囚犯的姿態在沒有任何信息來源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左右這裏的局勢,那是可以數據化的武力所不能夠到達的極致,是作為人類能夠成為一個個世界主宰的根本原因,他們的智慧在與人鬥與鬥中不斷磨礪成長,用腦子的人永遠比用蠻力的人要有地位和能力。
按照這個思路拋開所有的武力解決方案,他最終看清了一切,更不負自己才之名。
進也是退,退亦是進,眼前的得失與長遠的未來未必有多大的關聯。
自己以大使的身份做出的任何決定縱使麵臨處罰卻也不會太重,更不會對外公開,因為那畢竟代表了泛位麵的顏麵,若非必要從來沒有誰想沒有自己打自己臉。
之後最多是被雪藏起來,直到曉美焰再引發了爭端其他人也無法在她手中占得便宜,泛位麵最終還是會啟用自己這個最熟悉她的人。
即便是被雪藏了的自己,當年親手辦嶽重案子的也是自己,除了最高議席的那一位外沒有自己點頭任何人都不能將其釋放,任憑曉美焰、維內托攪動多少風雲變幻,她們最終是要麵對自己這一關的。
“如果這一次成功了呢?”範寒石帶著期待的去想,他也明白看似萬無一失的準備被曉美焰破局的可能性依舊很大,但想象一下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嶽重他不就是喜歡去想,然後想象出了一片演繹所有悲歡離合的世界嗎?
範寒石今的表現和往常相比全然失去的冷靜,可正是這樣的決絕讓曉美焰心中再度生出了忌憚,有顧慮的範寒石就像是被鎖鏈牢牢鎖住的野獸,再怎麼張牙舞爪也無法對領域外的人造成任何的傷害,可當他再一次掙脫了枷鎖撲來時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打發的危險。
她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就要離開,留在家裏的那些文件與推算都來不及去拿走,一切都在自己的腦子裏,隻要時間足夠她可以把所有收獲都化作自己的力量。
可正當她想要撕裂一片空間打開通往另一個位麵的通道時,龐大而混沌的力量飛快的將曉美焰的退路給摧毀,隨即降臨的是整個空塌陷般的時空壓製,曉美焰所處的位置在頃刻間便從人類的居住地演變成了規則的時空,在她身後無窮無盡的戰鬥單位全副武裝的彙聚而來,而範寒石就站在最遙遠的彼端。
曉美焰悠然回身,獨對著千軍萬馬的聲勢而不悲不喜著,這才是她一生最大的敵人應有的氣魄,之前的那個範寒石不過是被栓上了鏈子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