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裏的東西都是本能，不了解就記不住。”少君如實的道。
“學武的人突然又去學數學，心裏邊不免會把數學中的知識帶到自己的武學裏，你每出一劍都會計算用了多少力量，都會計算遇到什麼阻力嗎？”一壺茶空了，曉美焰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問道。
少君點點頭，如劍的眉飛揚：“不錯，李北第一次交我數學的時候就是用我的劍舉的例子，所以我沒算一道題都會去想它在我的劍上有什麼含義。她不讓我跟著她走去道外麵，所以這是我唯一可以想到刺穿道的可能。”
“未來倒是有可能但不是現在，你能刺破空的那一日過去，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也都一起脫離了這顆星球的道，你學的畢竟不是個人的武勇而是一門學術。”曉美焰側目望著少君如此道，“對你沒有用，但你會和其他人交流，他們就會用得上。”
“可能是這樣的吧，留下這些東西的李北自然是想它們被發揚光大的。”少君也如此猜測著。
曉美焰神色一動，身上的慵懶瞬間便消失不見，然後她便站了起來。
“就要走了嗎？”少君的語氣並不惋惜，雖然她很強大，雖然她很美，但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一定會像李北那樣走的。
“才剛來為什麼要走，我有些餓了。”曉美焰道，“聽北白玉京的菜不錯。”
“一肆樓的菜的確很好，隻是輕易不能吃到。”少君同樣起身，既然對方沒有想走的意思他自然是要陪下去的，“我請你去嚐嚐。”
出了雅間茶樓人已少，街上有的是暮色下的歸人，當然也有逐漸熱鬧起來的在夜裏營生的胭脂地。
時代的進步改變了一些人的生活習慣，不過很多舊有的習俗未曾受過毀滅性的衝擊也相對保存至了今。在外麵就能夠聽到吵鬧的賭場因為少君走過馬上就安靜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知道少君最恨的是賭徒，勾欄瓦肆的香風在扇帕間洋溢，曉美焰走過以後同樣也安靜了些許，所有風塵人因她的出現都失去了豔麗。
走過的是白玉京的幾條街，可看到的就是人生百態中的大半了，曉美焰稍微明白為什麼嶽重要出去走走，因為你沒必要去知道見到的每個人怎麼想，看到他們構成的人間才會有活著的感覺。
一肆樓在白玉京最繁華的中央，東麵是白晝的繁華喧囂，西麵是夜晚的紙醉金迷，曉美焰在其中還有不少白的獨存，可她至少在裝扮上貼近著這個時代，倒是一身俠客裝扮的少君有些與時代格格不入了。
麵對突然到訪的兩位貴客，一肆樓自是不敢出任何拒絕的話來，他們不知道曉美焰是何方神聖，但知道少君他們是得罪不起的。
臨湖邊的高樓上入了坐，喜紅色的裝潢即使沒有人都顯得熱鬧，在有了兩個不平凡的人身上的生氣後，它就是人間的一景。
“想嚐嚐什麼菜？我身上的錢不夠讓你所有菜都嚐一遍。”少君很誠實的道，他雖然是名滿下的劍客可不是地痞無賴，吃東西都是會花錢的，以他的本事想賺錢當然也輕而易舉，不過他很挑，自然也就囊中羞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