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中的嶽重躲在溫暖的被窩裏卻遲遲睡不著,他此刻對這個世界依舊存有諸多的畏懼,哪怕僥幸遇見了一個好心人卻無法打消他心中的不安和恐懼。
大衣上凝結著的冰碴化開後散發著一股臊氣,嶽重也不敢脫掉衣服隻能忍受著難聞的氣味躺在床上,以他今的智商無法去做長遠的規劃,甚至就連明該怎麼度過都不知道,那就更難以察覺出自己身上的問題來了。
遲遲無法入眠也是因為嶽重在冥冥感覺到有自己並不喜歡的事情正在發生,他不上來那是什麼,就像不知道第二的晨曦灑下自己又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有嶽重在曉美晴身邊的時候她永遠都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隻有當嶽重消失了,曉美晴才會真正去試著為自己做主。
結識克拉德是她的確抱有感激之情,卻同樣也是因為喜歡他這種簡單不求回報的助人為樂的性格。
願意去幫助一個人並不難,難的是頂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去做大家都認為沒有必要的事情,比如克拉德的家人就很難理解他為什麼要留下來去幫助嶽重,因為他們覺得收容這種智力有問題的人是政府機構的事情,久而久之便是無視了也不痛不癢,遇見了心情也好的話就幫助一下,要是太過主動反倒會被其他人給嘲笑。
正是因為這種普遍的從眾心態,讓原本心存善意之人也會在釋放善意時顧慮良多,克拉德能夠頂住那些異樣的目光遵從本心就已經不凡了。
一直以來接近曉美晴的男生或多或少都有著他們其他的目的,即使真的喜歡曉美晴但難免也懷揣的其他心思,曉美晴懂得這一點所以找不到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動心的人,但此刻她相信克拉德必然不是刻意做給自己看的。
這個緣分不至於曉美晴芳心暗許,但至少讓她願意結識這樣一個朋友,更不會在乎他是什麼身份了。
“明我們再看看看他吧。”曉美晴對克拉德道,第一次收到姐姐的消息,同樣也是好不容易才等來了姐夫的線索,縱然姐姐因為某些原因不讓自己靠近姐夫,但曉美晴卻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了。
克拉德欣然應允,他也覺得扔下這個傻子肯定不行,但自己還沒有經濟獨立能夠幫到他的地方很有限,有人能夠認可自己的行為而且對方還是個讓人驚豔的美少女,克拉德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實在不行也要把他送到收容所裏才能放心的下,最好是能夠送到好一點的療養院去,自己沒有那個經濟能力,也不知道眼前這位衣著名貴的少女願不願意。
曉美晴不想在剛結識的朋友麵前表現得太冒昧,所以和他也沒有多少幾句話隻是相約明一早再到這個旅店來接嶽重出來。
離開之後曉美晴並未走遠,她讓曉美遠給她派來一些人手但沒有告訴弟弟為什麼,等家裏的人來了以後請他們看著這家旅店自己才放心去休息。
“姐夫,我不知道為什麼姐姐不讓我接近你,但我想她一定有她的苦衷,甚至就連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用意,但我不忍心看著你這個樣子,如果可以的話,至少讓我遠遠看著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