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會長先生,現在請告訴我那個遺跡在哪裏?”希風微笑道。
“遺跡?嗬嗬,希風,或許你們可以打敗我。但是並不意味著你們能夠威脅我。”昊天強忍著劇痛大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威脅我昊天!絕對沒有!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永遠不會告訴你那個遺跡在哪裏。”
“你有其他的選擇麼?”希風毫無表情地道。
人影一閃,希風已經飛快地掠到了昊天的麵前,單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你不是很威風麼?哼!新人類協會?簡直不堪一擊。你不帶我去,這個島上的其他人就不會帶我去麼?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囂張?”
話音一落,血霧飛揚,希風就像撕開一張紙一樣輕易地把昊天的一隻手臂活生生地扯了下來。噴湧的鮮血立刻染紅了昊天的白色長袍。
昊天的臉疼得已經完全變形了,煞白的臉上冷汗淋漓。但他驕傲慣了,死都不願吭一聲。隻是用一雙充血的雙眼死死地瞪著希風。
“你是不是很憤怒?你自認為可以帶領變異者開創屬於你們的時代,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失敗?那麼我告訴你,你們隻是在進化道路上誤入歧途的失敗者。這才是你們的最終命運。”希風冷笑道。
“就算我不殺你,這條路你也走不出多遠。我從來不管阻攔我的是什麼人,以及他們是不是人,所以別逼我大開殺戒。”
“我是不會說的……所有的新人類都不會屈服於你這樣的人……哪怕你再強大……”昊天再次吐了一大口鮮血。
“失敗者沒資格說這樣的話,或許我讓你看著他們全部死光才能改變你的想法。”希風殘忍地笑了笑。他英俊到有些妖邪的臉上沾了幾點血跡,淡淡的血腥似乎極大刺激了他的神經。
“說出遺跡的所在,否則,我們血洗了飛魚島,然後在屍體裏找線索。相信我,我的監察部探員很精通這方麵的事。”幕僚長平靜地道。
“無恥!”昊天無力地吼道。
“打算說了沒有?我的耐心很有限。”希風的手在緩緩用力,昊天的另一隻手骨骼爆出一連串的脆響。
“好!我說!不過你們誰也別想活著走出那個地方。遺跡已經完全被封閉了,但是在島東麵的樹林裏,另有一條被掩蓋在地下的通道可以直達遺跡的最深處。不過那裏就連林甲和大長老都沒能活著回來。嘿嘿,我殺不了你們,但是你們終究會死在飛魚島!”昊天狂吼道。
希風微微一笑,甩手把昊天從礁石上扔下了大海。新人類協會的會長在他看來和一條死狗沒有什麼分別。
“閣下,我們現在就去麼?還是靜待後援抵達再說。”幕僚長平靜地道。
“不必了,我並不打算去對付這些令人惡心的變異者。我們的目標還在遺跡之中,所以不能再等了。林甲等人已經搶在了我們的前麵。”希風冷著臉搖了搖頭。
“鎮靜劑的藥效過了,這兩個試驗體似乎已經恢複知覺了。”幕僚長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兩個俘虜。
“帶他們一起走。”希風冷笑道,“有電子鐐銬量他們也耍不出什麼花樣的。”
“是的,閣下。”幕僚長的回答永遠是公式化的謙遜語氣。
希風話雖然說得很大,但是不代表他不謹慎。在進入遺跡之前,他和幕僚長圍著島上的密林轉了一圈,找到了林甲等人進入的洞口。在確認那個洞口確實被封住了之後,兩人才轉到昊天提及的那條密道。
密道的洞口被遮掩在層層枯葉之下,有些樹葉已經腐爛,看起來確實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動過了。
掀開蓋住密道的厚重擋板,裏邊傳出一股黴味。希風頭盔上的空氣淨化裝置也沒能完全去掉這塵封多年的地下氣息。
踏著往下延伸的道路,希風警惕地看著前方。這裏非常暗,希風第一腳踩上去立刻陷下去十幾公分,厚厚的灰塵完全漫過了他們的腳麵。
“這裏有很多石刻的符號。”希風打開了頭盔上的夜視裝置。
“不錯,的確是亞特蘭蒂斯人使用的象形文字……”幕僚長伸手感覺了一下地下石壁上的紋路,點點頭道。“邊緣沒有鑿痕,可以斷定是采用激光雕刻。看來我們的方向是正確的,我們正在接近古代亞特蘭蒂斯的都城。”
希風點頭道。“這裏沒有人到過的痕跡,說明林甲等人還沒有到這裏,我隻希望我們還能來得及。”
穿過這條隱秘的道路,他們找到了入口,進入遺跡之後,一切豁然開朗。
這裏不同於密道內的黑暗,無數水晶照耀著亞特蘭蒂斯神廟以及議事廳,市場和劇場的廢墟等及眼之處一片金碧輝煌。
這些建築雖已倒塌敗落,但從殘存的牆垣、石柱來看,氣勢相當雄偉。
“終於到了。”希風動容道。“我無數個夢中都在牽掛的地方。”
幕僚長也似乎驚歎於此處建築的美麗奢華,一時間竟然有些失神。
遠處的林甲驀然驚覺,立刻把晴天和大長老拉到了隱蔽處。
“怎麼了?”晴天地聲道。
“希風來了。”林甲咬著牙道。“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蹲下,你想幹什麼?”
林甲察覺到晴天的異常,立刻一把拽住他。
晴天皺眉道,“我試一下,看看能不能偷襲到他。”
林甲苦笑道,“不可能的,我和他交過手,他太強大了。何況他背後的那個人就是幕僚長,這個人也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先別衝動。”
相隔很遠,兩人的聲音已經壓得很低,但是依然沒能逃過希風超凡的感覺。他把目光緩緩移到了林甲和晴天等人藏身的祭壇處,眼中精芒頓時一閃。
“哼,躲起來有用麼?”希風的聲音不大,卻穿過了很遠的距離準確地能被林甲所聽見。
林甲苦笑了一聲,緩緩站起身轉出牆角,對著遠處的人影道。“麵對危險,人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回避。除非他有更多的理由去直麵危險。”
希風冷笑道,“林甲,你倒底還是站出來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得像七分和獵潛一樣,永遠躲在地下不敢麵對我了。”
林甲歎息了一聲道。“在你殺我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裏到底要找什麼?這東西和你犧牲數十億聯邦人的生命相比真的有所值麼?一些遠古遺傳基因真的比現有生命更有價值麼?”
希風仰天長笑道,“這個世界最不堪的就是價值這個說法。價值觀的不同,我即便說了,你又能夠理解麼?”
希風猛然拔出背後的理想之刀,微笑道,“就如同這把刀,這把武器的製造者以耗資普通能量武器數十倍的代價來製造它。在不會使用者的眼裏,價值甚至不如一把普通的能量手槍。但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它是無價的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