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近中午。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外頭的太陽簡直燦爛的要shi。
可是反觀一臉悲催樣的冷柒默,小臉皺得跟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似的,糾結,苦逼,各種負麵的表情顯現在她的小臉上,和外麵的大太陽形成鮮明而強烈的對比。
她今天照常從公司拿了一大堆積累下來的文件送給醫院裏的某冰冷的男人。
可是,很明顯的是,她今天送文件的時間較往常晚了許久。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今天原本想不來的,在公司拖了又拖,磨磨蹭蹭的,都想直接賴在那不走了,可最終還是被忍無可忍的小南一屁股踢到醫院裏來了。
好不容易從大門口拖拉到他的病房門口。
站在病房門口,她又再次慫了。
手裏捧著一大堆有些重的文件,站在那兒,躊躇著腳下的腳步。
纖細的小腳伸出去一小步,前方似有洪水猛獸,又迅速退回來一大步,如此循環,總之就是沒勇氣打開那個麵前的門。
她懷疑她的膽子都被灰太狼給吃了,所以此刻才那麼的膽小。
一打開門,她就會見到那個男人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說是怕他,昨天他那陰沉的氣勢一出來,她還真怕了,說是不怕他,那麼昨天她也不會被嚇得瑟瑟發抖,癱軟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反正,她現在有點矛盾,不知該怎麼麵對他才好。
小柳眉蹙起,滿臉糾結。
直到在門外站的腳酸手酸了,她才終於鼓起一丟丟勇氣,如壯士赴死般輕輕地推開了病房門。
小心的推開一條足以讓腦袋進入的小縫,再小心地往裏探頭一看。
其實,從後麵看,她就像個鬼鬼祟祟的小偷似的。
咦?
人呢?
跑哪去了?
隻見偌大的病房裏空無一人,周圍沒有,床上也沒有,空氣氛圍寂靜冷凝,被褥有被翻折的痕跡,一旁的文件還端端正正的放在那,還有一份打開的被放在了床上的一角。
難道出去了?
冷柒默腳步輕輕的走進病房,躡手躡腳的,來到床邊,把手中的文件小心地放到床邊後,美眸疑惑的到處在周圍看了看。
這人究竟跑哪去了?一條腿都折了還到處亂跑,不怕把另一條腿也搞折啊?
難道去廁所了?
她突然想到這麼一個可能,疑慮著,輕抬腳步,便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這是高級病房,自配洗手間之類的,就在病房的一角,隻要打開門就能看到了。
冷柒默腳步很輕,幾乎聽不太到聲音。
輕巧的走到洗手間門口,見門沒關,疑惑的把頭探進去一看。
“啊!”
一聲尖叫立刻從她的嘴裏喊了出來。
幾十分貝的女高音突兀的響徹病房,聲音如雷,震耳欲聾。
接著,她手足無措地捂著眼睛,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期間還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她也不管,跌跌撞撞的跑到沙發,把頭埋在沙發上,便再也不想抬起來了。
天啊!
她剛才都看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