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天哲看著父親的眼睛,眼裏的神情是除了震驚還是震驚,父親這話是?
父親這話是說,他還有其他的兒子,而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所以,並不是非他不可。
他從來不知道父親居然背著母親在外麵搞了外遇,還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或許還不止一個,從小到大,在他眼裏的父親都是一個慈愛的父親,溫柔的丈夫的形象,對他很是慈愛,對母親更是溫柔體貼,可是,母親在幾年前突然患病離世,他以為會看到一個頹廢落敗的父親,但是沒有,父親依舊每天該吃的吃,該睡的睡,對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慈愛,他一度以為父親是故意在他的麵前表現成這樣的,目的就是不希望他看到他一直引以為豪的父親破敗的一麵,他以為父親或許是偷偷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思念著母親...
原來,一切不過是他以為,事情的真相或許根本就不是這樣。
眼睛低垂,染上雙眼的心灰意冷,他緩緩抬頭,看著父親,輕聲問道,“父親,母親是怎麼死的?”
如今看到父親那麼絕情的一麵,讓他不得不懷疑母親的死因,既然父親連自己的兒子都敢毫不留情的抵押給別人,那麼對於自己的老婆,他是不是也會絕情的痛下殺手?
他記得幾年前母親的身體還好好的,但是突然有一天,母親就倒下了,接著沒過幾天,她就去世了,當時他傷心過度,從來沒有懷疑過其中的原因,但是如今想來,一切都透著不對勁,一個人不會突然無緣不顧就倒下,甚至連幾天都熬不過。
桐國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麵無表情的看了兒子一眼,蠻不在乎的說道,“那個死女人,死得其所。”
“什麼?!”
桐天哲滿是不可置信,然而,很快他又平靜下來了,眼裏的震驚消失,留下的隻是無盡的冷笑,還是一絲對自己的嘲諷。
嗬,父親這一句話不是已經給出了答案了嗎?虧他還那麼傻,一直把殺害母親的凶手當做平生最敬愛的人來看待,結果,卻是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
一切都是自己傻,識人不清,怪不得別人。
桐天哲冷笑了一聲,突地抬頭狂笑了一聲,眼裏,是泛濫的淚水,“哈哈哈,我居然那麼傻,我怎麼那麼傻,我居然把殺人狂魔當做自己心中的英雄,哈哈,我怎麼就那麼傻呢,怎麼就那麼傻呢?”
大笑著說著,說到最後,剩下的卻隻是那似嘲諷,似妥協的淚水。
“桐國信...”桐天哲第一次喊自己父親的名字,但是,他此刻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他都已經不認他這個兒子了,那他還叫他父親幹嘛?此刻他覺得,叫他的名字都是抬舉他了。
淚水暗自從臉上滑下,俊朗的臉上卻滿是怨恨,“你不隻殺害了自己的老婆,還殺害了自己的親弟弟,或許暗地裏還有無數的生命慘遭你的毒手,桐國信,你...你不得好死...”
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被一旁的助理揍了一拳,力道很大,甚至還把他的一顆牙齒給打掉了。
裹著牙齒,他吐了一口血水出來,臉上依舊是濃濃的怨恨,“桐國信,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