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衫,林鈞順著人群,來到一處寬闊的庭院。
高台上,數十名中年人坐在席位上,中間,便是慕容驚。
看來,都是慕容家中地位顯赫的人。
站在少年群中,林鈞沒有去管台上司儀多餘的寒暄。
坐在席位中,林鈞的父母也在其身旁。
少年紛紛應邀比試,場麵倒是及其熱鬧。
吃著茶點,林鈞倒是沒有心思去看這如同過家家一般的比試。
晌午,成人禮也是進行了一半。
示意台上的二人停手,慕容驚站起身。
“諸位,我在今日,要宣布一件事情。”撫了撫胡須,慕容驚看著院中的人群。
“前些日子,我們雙方父母商議。我決定將小女,許配給我的客卿好友之子,林鈞。”沒有在乎慕容寒的心意,果然慕容驚是吃定林鈞身後的那個高人了…
“什麼?”
“恭喜…”
驚疑與賀喜聲不絕,保持安靜的,隻有人群後麵的強烈怒意。
“淮哥,不要衝動!”拉住身前少年,身著白衣的侍衛被身前緩緩散發的強橫元氣弄的麵色蒼白。
“嗬…無故違背與我婚約,現在竟還如此厚顏無恥的將新婚宣布出來。”英俊少年嘴角微翹,因為大力,雙手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
歐陽淮,城西歐陽世家家主的獨子。
三年前,因為受到打壓,慕容驚隻好無奈將慕容寒定為歐陽淮的未婚妻,才得以不遭受毀家之難。
沒想到逐漸恢複強大的慕容驚僅僅是為了一個可能會有強人指點的小子,直接背棄婚約,改指林鈞。
真不知他是將這個女兒當成了什麼…用來擴張勢力與金錢的,交易品嗎?
“混賬…”終究還是掙脫開來,歐陽淮走到距離高台算不上遠的位置。
“這位便是賢婿,林鈞。”
走上台,林鈞感受到了遠處的殺意。
“四路元念!”不知是因為氣過了頭,還是嘲諷慕容驚的眼光,歐陽淮竟笑了起來。
“我十六歲打通八路元念,如今已經快要打開第九路。你竟然要告訴我,你這重新指婚的賢婿,是一個四路元念的廢物?”看著台上的林鈞,歐陽淮十分氣憤。
“歐陽淮?”注意到了台下一處紊亂的元氣釋放,慕容驚發現了歐陽淮的存在。
沒有衝動到上台搗亂,已經是歐陽淮的極限。避開慕容驚的目光,快步離開大院。
一天的儀式過後,林鈞匆匆趕回住處。
入夜,但卻久久散不去這一年一度的喜慶。
大院寂靜,裝飾華貴的大廳中,中年人被氣的有些顫抖:“這個慕容驚,簡直混賬!若不是三年前我族傾力相助,恐怕他已經淪落到接頭要飯的地步了!”
“臥荒大哥,不要動怒。若是真的按淮兒說的那樣,那與慕容寒定下婚約的少年,可能也是真的有些本事。我想那慕容驚就算再想脫離我們歐陽家的束縛,也不可能蠢到用一個廢材來暗諷我們。”中年人撫了撫胡須,平時一向冷靜的大哥今日竟被氣成這個樣子,他又怎麼可能舒坦的了?
“淮兒,找人,去查那小子!尋找時機,做了他!”一揮衣袖,歐陽臥荒怒道。
自己的家族與親兒受到如此侮辱,他又怎能不急。
“是,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