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良國常說:“打狗要追著打,打到死為止,打人就不可以這樣,應該是往死裏打,不給他逃走的機會。”他也常常嘲笑巴比倫司令部的指揮能力,說他們“隻有鎮壓自己國內老百姓的能力”,這話是有所指的。1881年2月以後,巴比倫國內反戰反饑餓的呼聲日益高漲,迫在眉睫的生存壓力使很多巴比倫人放棄了虛無的民族主義觀點,畢竟巴比倫沙漠以西的地帶並不是巴比倫自古以來的勢力範圍,放棄與否他們並不看重,倒是眼前黑暗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讓他們十分關心。
各城市的反戰風潮迫使巴比倫政府采取暴力手段鎮壓,他們調集了一些後備部隊進城,采取了諸如戒嚴、軍管之類的措施,好幾個地方還發生了流血事件。依靠重兵彈壓好不容易把國內的不同呼聲壓了下去以後,巴比倫政府重新回到戰場態勢上來,這才發現大勢不妙。巴比倫仿佛一個並不高明的牌手,在前期他已經出盡了所有的王牌,到1881年2月底的時候終於陷入了無牌可出的困境。
這個時候的巴比倫以一個搖搖欲墜的財政狀況支撐著一支人數將近七百萬的龐大軍隊,政府主要是靠借貸和發行債券在過日子。持續了半年的攻勢把巴比倫人在戰前準備的物資和兵力消耗殆盡,到這個時候,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強弩之末了。根據當時巴比倫國防部的報告,截止1881年2月,巴比倫在前期的戰爭中傷亡總計超過一百萬,其主力部隊損耗之重,已經不能保持第一線部隊的戰鬥力了。錢隆對希臘本土的攻勢迫使希臘人動用戰略預備力量進行防禦作戰,無法再顧及對巴比倫方麵的協助。巴比倫軍隊在和朱良國南方集群連綿不斷的戰鬥中損失慘重,而沒有辦法得到充分的補充,巴比倫軍隊到2月中旬就已經沒有進攻的後勁,不久就開始被迫轉入防禦。
相對於陷入困境的巴比倫人,朱良國的優勢卻越來越明顯。在1月以前的苦戰中,朱良國的部隊損失不小,但是在恢複了海上運輸以後,大量的補給從西大陸運到,人員、物資……一切需要的東西到手以後,配合朱良國那支久經沙場的部隊,南方集群的戰鬥力高漲起來,在巴比倫人無力進攻的時候,朱良國擺開了架勢,終於是輪到他動手了。這條在之前的戰役中以善於虛張聲勢攻敵不備的“沙漠響尾蛇”終於正式出手,其毒牙令巴比倫人為之膽寒不已。雖然錢隆嚴禁各戰線擅自出擊,但是在3月初,朱良國在自己的戰線上一連做了好幾個機動,把巴比倫人的前線配置打得千瘡百孔,造成了相當大的傷亡。這時候的巴比倫人用“畏敵如虎”來形容也不過分,有許多新上戰場的單位在中國軍隊發起攻擊以前就自發後退,始終與中國軍隊保持距離,不敢或者很少與中國軍隊發生火力接觸。尤其在朱良國以果斷的決心和強大的火力吃掉了巴比倫前線用做支點的幾個老牌部隊(諸如第5機械化步兵師、第九主戰步兵師等等)以後,巴比倫人對中國人已經是望風披靡了。他們更多的時候是在互相壯膽,而當敵人真正襲來的時候,就仿佛一群受驚的羚羊,在獅子撲來時隻會驚慌的逃竄而已。
1881年3月3日,各方麵的指揮官在聖雷吉斯開會,決定下一步的戰略。
“我方情況報告:
我們已經擺脫了被趕下海的噩夢,從西大陸本土運來的補給正源源不斷的到達,充分掌握製海權的好處完全顯露出來。補給問題至少在目前已經不是問題了,從西大陸運來的約二十萬人已經補充入在前期戰事中人員損失嚴重的部隊,我軍人數重又回到1880年9月前的水平,而且部隊經過實戰的洗禮,戰鬥力更勝往昔。戰場上我們已經扭轉了被圍攻的不利態勢:美國人在我北線部隊的鐵壁防禦麵前吃了大虧,現在得到了希臘人在西線失利的消息,士氣消沉,事實上已經處於一種單方麵停火的情況下了。巴比倫前段時期連番發起猛烈攻勢,現在其主力損失慘重,餘部已經精疲力竭,無力再戰,雖然巴比倫軍在東線依然保有數量巨大的部隊,但是無論從戰鬥意誌和裝備水平都無法和我軍相比,基本上無法對我軍形成威脅。南線我們在凱爾特山防線頂住了希臘人曆時兩個多月的猛烈進攻,雖然部隊傷亡比較大,但是能頂住就是勝利。錢隆的中央突擊集團軍在溫泉關的攻勢對希臘本土形成的巨大壓力,迫使希臘人在希臘平原到墨比河一帶保留重兵,防止我軍突破。這樣一來牽製了希臘軍的主力無法展開,有利於我軍在其他戰場進行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