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做一個統計,看看有幾個昨晚睡的好的。
我粗略的觀察了一下,除掉黃老先生跟他孫女,當然還有睡覺界的奇葩大勇哥之外,其餘的都沒有黑眼圈,好像昨晚睡的地方不是地鋪,不是車座,不是房頂都是五星級大酒店外加VIP總統套房,一個個生龍活虎,精神倍兒棒。從他們的精神麵貌上我能看的出來他們不是裝的,現在要是請他們玩個包夜雙方全套,我相信他們也是會有足夠的經曆去應付的。
難道真的是我自身的問題,想來也是。雖然我平常沒過過什麼優越的生活,但是也沒太累過,其實我的心裏還是比較把自己當人的,這個定義的範圍就廣闊了。
現在的我對自己的定義還是要有良好的作息時間,飯可以樸素,但是要幹淨,睡覺的地方可以不好,但是要能擺姿勢不是。感冒發燒要去看,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歸根結底的倆字,矯情!我太矯情了。
別的不說,那個盟主他身價上億了估計,還能心安理得的睡房頂,我自己一個身價不到一萬的人有什麼資格說不,他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是拚來的。也許我昨天晚上睡的不舒服,心裏不爽。或許他們曾經盜墓時候連睡都不能睡,我要幹淨,或許他們曾經為了盜墓連爛泥都鑽過。我還沒資格。
從車出發離開橫山縣到上路上,我一直在圍繞這這個定義去想。其實我是一個愛思考的人,思考能讓人的大腦變的更加的思維迅速,更加的有活躍性。現在的我根本沒資格談矯情,髒,苦,累,這些我都沒得選擇,因為我隻是最底層最底層的人物。我不知道是不是從這次思考以後,我的心靈得到了本質的升華。這或許也是一種另類的成熟把。
我在以後的日子裏,不知道熬夜過多少次,在冰冷的水裏麵泡過,在亂墳崗裏睡過,在原始森林裏生活過,吃過比家禽都吃的差的食物,但是我在也沒有矯情過,發燒算個毛,胳膊斷了你還是要跑,不跑就完蛋。當然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大勇哥看我一路上不說話,以為我出什麼事情了呢,就問我怎麼回事。
我趕緊解釋沒什麼,就是昨晚睡的有點差了,嘿嘿,精神不再狀態。大勇哥哈哈一笑說。
你這小子,這才是點什麼苦嘛,這就受不了,不再狀態啦,等真開始搞了,你就知道什麼叫吃苦了。我嘿嘿一笑也沒接話。
我們處在陝蒙兩省交界處,透過車窗向外看,引入眼簾的隻有那漫無邊際的黃土高坡,水土流失嚴重的情況下,坡的兩邊呈現出了地質災害一般的土壤溝壑,密密麻麻的觸目驚心。車窗都不敢搖下來,外麵刮得盡是滾滾沙塵暴。
從雷龍灣鄉一直往北走,終於進入了內蒙古地界。先到了一個叫納林河鎮的地方,略作休息一下,又開車直接往北走,這時候已經沒有人煙了,你坐在車上,哪怕拿著望遠鏡看你也看不到一個村落了,我們已經進入到了沒有人類聚集地的地方。
這時候睡覺界的奇葩大勇哥有了明顯的困意,便問我會開車不會。雖然我沒有駕照,但是我本人開車技術還是相當好的,大勇哥把車交給了我,自己便坐在副駕上呼呼大睡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