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爾托無奈的歎息道:“也許這就是天妒英才吧。”
艾夫拉拍了拍還陷入惋惜中的帕爾托,道:“中國足球一向在青少年時期水平很高,進入成年之後,就無法和我們相提並論,用中國人自己的和話說叫:小時了了,大未必佳。你通知他的家長領人吧。”
艾夫拉曾經到中國的超級聯賽踢過球,是個中國通,偶爾還能說幾句中國的成語在本國人麵前顯擺一下。
帕爾托遲疑的道:“張凡的學費是一次交八年的,現在才上了五年多……”
艾夫拉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道:“他們家也挺倒黴的,雖然原則上學費是一個比索也不能退的,這次就破例退他們五千比索吧。”
帕爾托點了點頭,心中好好的鄙夷了這個吸血的經理一下,人家東挪西借交了十五萬比索的學費,不過上了一半多,就退了五千比索,管個屁用,隻怕連回國的路費都不夠。但他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誰會為了一個異國無關緊要孩子得罪領導呢。”
艾夫拉拍了一下他那堪比一百燈泡的大腦門道:“對了,這個張凡的父親還在我們訓練中心打工嗎?現在他的兒子不是我們的人了,他也不能在這裏幹下去了,那個介紹人的介紹費就不用扣了。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吧。”
帕爾托麵無表情道:“是,不過前段時間他臨時調到聖菲省的羅薩裏奧市去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帕爾托沒有先給張凡的父親張有銀打電話,他先給段剛打了個電話。
段剛是個中國聯賽退役的球員,在博卡青年俱樂部做雜工,放假回國的時候,也兼職做球探,俱樂部有很多中國男孩都是他介紹來的,包括這個張凡。
“喂?誰啊?”段剛正在吃飯,拿起手機操著半生不熟的西班牙語問。在來阿根廷打工的人中,他是最有經濟頭腦的,這些年來靠著介紹球員,他也小發了筆財,張凡更是他的得意之作,僅僅張凡一個人,博卡俱樂部就支付給他兩萬比索的介紹費用,還給自己的朋友介紹了一份工作。
“什麼?張凡在骨齡檢查中出問題了?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別的孩子還有可能,張凡絕對不可能,這個孩子是我夫人看著長大的。”段剛聽了帕爾托的話,急切而驚訝的道。
“不是他超齡,是他的生長激素不協調,和通常說的侏儒症差不多,他在足球上不會再有什麼前途了。”帕爾托同情的道。
“侏儒症!這太不可思議了!”段剛有些傻了。
“你通知他的家長來領孩子吧!經理說了隻退五千比索,張凡的父親也不能在俱樂部打工了。不過你的介紹費一分也不扣,很抱歉!”帕爾托急促的道,他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說完了這番話,然後逃避似的把電話掛了。
“隻退五千比索,這也太黑了!……段剛怒道,這時電話的那頭傳來一陣盲音,對方已經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