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上完第一節語文課,安純就跑到張凡的位前,問:“昨天那個胖子找你什麼事?”
張凡看了看周圍低聲說:“他想叫我加入他們球隊的。”
“加入他們球隊?”安純鳳目睜的老大,聲音至少提高了八度。
張凡看其他同學都把目光轉向了這裏,忙說:“你小聲一點好不好。”
安純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道:“他們是什麼隊,你答應了嗎?”
張凡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告訴安純,道:“飛宇隊,還沒呢,不過我準備答應他們。”
安純瞪了張凡一眼:“別答應他們,他們那麼粗野。”
張凡不知道怎麼的,現在變得很喜歡安純霸道的樣子,無奈的解釋道:“粗野也是一種足球的戰術,再說了,跟他們踢能賺錢,你也知道我們家給我看病花了很多錢。”
安純有些富家小姐的脾氣,但卻冰雪聰明,當然不會談論讓張凡不開心的話題,岔開話頭道:“記得我們曾經看過飛宇隊的十年晚會,很爛的。”
張凡笑了,方要答話,發現班主任趙倫已經提前候課了,忙對安純說班主任來了。
安純哼了一聲低低的說:“他有些變態,見到男女生在一塊就認為是在談戀愛,哪天真談氣死他。”說完這句話,安純的俏臉微微紅了一下。
張凡已經是情竇初開的年齡,聽了安純的話,隻覺得腦袋轟得一聲一片空白,如同電腦死機一般,而安純卻輕笑著跑回自己位了。
這一天張凡過得昏昏噩噩的,除了班主任趙倫的英語課,其他的課都不知道講的什麼,一直在反複的想安純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暗示,還是說的無心話,一會兒歡喜的要發瘋,一會兒又自卑的想自己一個侏儒有什麼資格讓安純這樣的校花級的女孩愛上。直到晚上放學,張凡才想起來還沒有給邵華打電話,就到話吧給邵華回話加入飛宇隊。邵華非常高興,告訴張凡如果周六有比賽的話,就開車來接他。
上次比賽張凡表現的非常驚豔,但是因為足球現在已經不再是二中的熱門運動,除了喜歡足球的學生知道高二、十三班那個小個子張凡足球踢得很好外,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不過這正合張凡的心意,他現在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家象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注視。那次比賽帶來唯一的後遺症就是郭星和鄧建飛的每到課外活動就來喊張凡踢球,張凡雖不想去,奈何這兩個人都是能說會道而且臉皮很厚的人,再加上安純的推波助瀾,五次當中倒去了三四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周六就到了,張凡象往常一樣吃過飯就到學校來做試卷,試卷剛做完一張,郭星、鄧建飛嘻哈就上來了,郭星笑嘻的道:“做什麼啊,踢球去,大家都等你呢。”
鄧建飛故意歎了口氣,說:“都是試驗班的前十名還那麼用功幹嗎?還能給你發個三好學生證書不成。”
張凡不知道今天飛宇隊有沒有比賽,他連忙推辭說今天還有事,沒有時間踢了。
鄧建飛和郭星當然不信,一個勁的勸張凡去玩一會。
就在郭星和鄧建飛說的天花亂墜的時候,安純進教室了,她聽張凡說過周六可能要參加飛宇隊的比賽,她今天來就是想跟著看熱鬧的,正好見郭星和鄧建飛喊張凡去踢球,她馬上替張凡打掩護道:“張凡今天確實有事,你們自己去踢吧。”
鄧建飛兩隻賊眼在張凡和安純的身上轉了兩圈,說道:“有事,不會是你們倆去壓馬路(男女生約會的意思)吧,恩,肯定是。”
安純臉上一紅嬌嗔道:“鄧建飛就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小心我大耳刮子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