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王雲把飯菜熱了又熱,還是沒有見這爺倆出屋,雖然張有金說能治好張凡,王雲也知道這個大伯是奇人,但是母子連心,兒子都生死不知了,她怎麼能安心吃飯。
又過了一支煙的功夫,門開了,張有金麵色蒼白的從裏麵走出來,這麼長時間的運功幾乎消耗盡了他的體力。
”大哥,小凡怎麼樣了?“王雲急切的問道。
“睡一覺就沒事了。”張有金仍然很沉穩。
王雲這才放下心,道:“吃飯吧,不然飯菜又要涼了,大哥。”
張有金默不做聲,拿過酒瓶倒了一杯酒坐下喝酒吃飯,吃完飯,對王雲說:“你休息吧,我到瓜地看看。”張有金也不待王雲說話,轉身就出了大門。
張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猛地跳起來道:“我怎麼在這裏,考試結束了嗎?”
張有金走進屋來,道:“高考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張凡向張有金道,“那我最後一場基本能力沒有考?”
張有金點了點頭。
張凡痛苦的坐在床上雙手抱住了頭,他萬萬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他的名牌大學夢就這樣糊裏糊塗的破滅了,他想不通老天為什麼會對他這樣殘忍,壞運氣象影子一樣緊緊的跟著他,難道他前世犯了彌天的大罪,一瞬間張凡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倒黴,你是不是覺得老天很不公平,小凡。”張有金看出了張凡的痛苦,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的,大爺。”張凡憤憤的答道。
“在你大娘和你沒出生的哥哥死去的時候,我也這麼想,但是你想過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人嗎?你想過雙目失明的人嗎?你想過半身不遂的人嗎?他們難道不比你更加不幸,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永遠不會公平,我們能做的隻有接受,無論你樂意還是不樂意。”張有金麵色嚴肅,眼裏似乎埋藏著無盡的悲哀。
張凡很少聽到張有金長篇大論,但是每一次張有金說許多話的時候,他總能有更多的收獲,這時想毀滅一切的怒火熄滅了,他靜靜的問:“大爺,我是怎麼了,體內為什麼會有象小老鼠樣的東西在動?”
張有金仰頭看著屋頂不知在思考什麼,過了好一會才道:“那就是你在武俠小說中看到的內力,按洗髓經上的說法叫氣機。你不知道如何控製,致使氣機四處流散,才會在考場上昏倒的。”
張凡驚喜莫名地跑到張有金的麵前道:“大爺,你是說我練成了洗髓經。”
“練成?”張有金笑了,“也許再過三十年,你可以這麼說,現在你不過剛入門。”
入門也不錯啊,就是不知道練這種功夫能不能有助於長高,大爺說洗髓經能使人脫胎換骨,長高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張凡沾沾自喜的想著,考不上名牌的煩惱似乎全部飛到九霄雲外了。
“你什麼時候練出的氣機?”張有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