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沒想到一個詞--小三!當她真正明白自己的身份時,那已經是在很久之後。
而後幾天,蘇菲和俞鬆兩人如新婚燕爾,如膠似漆,每天隻要有時間就短信和電話不停,到了晚上就更不用說,很多時候都是一起吃過晚飯,然後去賓館開房享受二人世界。
一連好些天,俞鬆都給妻子說自己在出差,要不就是晚上加班很晚,然後睡辦公室,所以也都敷衍了過去,但是今天是周五,明天便是周末,他還能繼續以這個理由敷衍自己的結發妻子嗎?
蘇菲從他臉上看出他心事重重,但處於幸福中的她幾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也沒多問,然而俞鬆卻沉重地歎息了一聲,似有難言之隱。
"怎麼了?想什麼呢?"蘇菲靠在他胸前喃喃低語道,俞鬆緩緩地搖了搖頭,隻說自己累了,可就在這時,他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劇烈地震動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當他拿起電話看見那個號碼時,頓了好久才按下了接聽鍵。
"對不起啊,實在是沒辦法,手上的事情太多了,我還在外麵談事呢,今晚……今晚肯定回家,貝貝睡了嗎?"俞鬆的口氣很溫柔,蘇菲當然也猜到是誰打來的電話了,心裏猛然湧起一股股醋意,恨不得奪下手機,但她猛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
俞鬆聽電話那邊說了一會兒,在掛斷電話前突然急匆匆地說道:"啊,好,好,你先照看著,我馬上回來,你等我!"
蘇菲聽見這話,大腦"砰"的一聲炸開了,直直地盯著那雙焦急的眼睛,在他剛要起身時慌亂地抓住了他的手,緊張地問道:"你要走嗎?"
"對不起,我女兒病了,我得趕緊回家去看看。"俞鬆邊說邊穿衣服,"今晚你也回去睡吧,我不能陪你了,有空我會再給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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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菲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頭也不回地從自己視線裏消失,卻沒有勇氣說出一句挽留的話,當外麵傳來清脆的關門聲時,她才緩緩地清醒過來,那雙失神的眼裏閃爍著帶恨的目光,突然抓起俞鬆睡過的枕頭狠狠地扔了出去。
一個人躺在空寂的賓館裏,蘇菲覺得百無聊賴,一想起俞鬆決然離開時的表情,心裏就恨得咬牙切齒,她知道自己嘴上說不在乎那個男人已經有了老婆和女兒,也不在乎什麼名分,但真正要她麵對這些現實問題時,她卻又無法輕鬆地放下。她走出賓館,獨自沿著大街閑逛,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幽靈,沒有靈魂,隻剩下了軀殼,渾身上下輕飄飄的,雙腳像踩在海綿上一樣,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艱難。
我真的愛上了他嗎?或者隻是被他成熟的外表迷惑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啊,難道你願意跟他這樣一直偷偷摸摸地走下去?蘇菲迷迷糊糊地想著心事,激情過後的空虛令她暫時安靜了下來,想起自己才二十幾歲,而那個男人卻已將近四十歲,這可是兩倍的年齡差距。
她想起這些,無奈地笑了笑,像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難道還處於喜歡做夢的階段嗎?她已經一個星期沒回到自己的小單間了,當她躺在那張一動仍然咯吱咯吱作響的小床上時,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望著斑駁的天花板,思緒萬千。
這個租來的房子雖然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但此時卻成了蘇菲唯一的避難所,就像一個遠離了塵世的聖地,她的心情在這裏恢複了暫時的平靜。
第二天上午,蘇菲還在睡夢中,突然被洪遠的電話驚醒,洪遠邀請她去水上樂園,她本能是想拒絕的,但想起無聊的假期會讓自己崩潰,所以又答應了邀請。
蘇菲強迫自己暫時不去想俞鬆,不去想一切不愉快的事,她真的想開開心心地過個周末,可是事情往往不會如她所願,當她在洪遠的陪同下走近遊泳池時,遠遠地看見路路,還有跟她在水中嬉戲的付小宇。
"菲菲,你怎麼了?"洪遠突然發現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她這才回過神,喃喃地說道:"我看見了我的朋友。"
"哦,我忘了告訴你,路路半個小時前剛來,而且還帶了一個男生,是不是她男朋友呀?挺帥的!"洪遠說這話本來想讓她開心,沒想到蘇菲隻是悶悶地笑了笑,然後換了泳裝跳進了水裏,她從水底一直遊到了路路和付小宇身邊才猛然鑽出水麵,兩人看到她時,幾乎同時驚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