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柯漠將陌上桑,沒有握著手機的手,抬了起來。下麵用陌上桑自己的血,畫了一個圖案,是一個圓圈,這讓人覺得費解。
陸小雨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這是什麼意思啊?”
貝柯漠低垂著眼睛,轉移話題:“你不是一直要我教你嘛,閉上嘴聽我說。”
陸小雨一聽,貝柯漠要開始教他,連忙閉上嘴,眼巴巴的看著。
“你看陌上桑的樣子,死的時候肯定是直立的,身上的衣服也好,手指的動作也好,看不出來有掙紮的痕跡,凶手沒有和他正麵對峙,而且是他熟悉的人。”
說到這裏,貝柯漠頓了一下:“我不說了,你看看,你能夠分析出什麼來,”
陸小雨打量了一下陌上桑,以及他周圍的環境。
“他站立的方向,說明當時那個人,是從外麵進來的。”
“我來的時候,陌上桑的身體還有溫度,應該是剛剛去世不久。”
拿出電話,陸小雨看了一眼通話記錄,抿了抿嘴,自責的情緒又升騰起來了。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現在是七點半,我來到這裏的時候,應該還不到七點。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凶手作案以及逃離,如果再早一點,我就......”
貝柯漠點點頭:“你繼續說,說的都不錯。”
陸小雨聽到貝柯漠的誇獎,更是有精神了:“我覺得,這個凶手是男的。”
“哦?你有什麼理由這麼說?”
陸小雨蹲下來,在陌上桑的傷口邊:“這半身,是被平穩放下的對吧?如果不是男的,那麼一瞬間反應的力氣,不會這麼大,傷口一定會沾染上了別的東西。”
貝柯漠挑了挑眉:“說的都不錯,不過如果是一個力氣大的女孩子呢?”
陸小雨被噎了一下,之前的田小米,就不是好惹的。
麵對著一個,自幼習武的女孩子,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未必能夠動得了分毫。
可是田小米,竟然能夠製服貝柯漠,還卸掉了她的胳膊和腿。
這麼對比想來,如果這一次的事情,也是女孩子做的,就沒什麼讓人覺得難接受的。陸小雨皺了皺眉頭,難道是他想錯了嗎?
貝柯漠輕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想得很仔細。”
說著這話,貝柯漠轉過身,看著來到這裏的朱曉和馮陽。
“今天,你們怎麼會來得這麼早呢?”
朱曉無奈的聳聳肩:“我們也沒有辦法,實在是後台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我們的責任就在後台,如果弄不好,最後耽誤了演出,那可就罪過大了。”
馮陽點點頭附和:“就是啊,還有五天,就是演出的日子了,我們其實比誰都緊張。”
看著躺在地上的陌上桑,馮陽的眼中流露出哀傷。
“現在,連社長都遭遇不測,這場演出,還怎麼繼續啊?”
朱曉臉上,也帶著悲傷,要不是身為男人,可能已經哭出來了。
唐宇堂拍了拍他們的肩:“別這麼傷心,陌上桑的遺願,就是要完成這場演出,為了那些死去的演員,你們更應該盡心盡力,讓這場演出,震驚所有人。”
馮陽和朱曉對視一眼,沉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段時間,所有話劇社成員的努力,都是為了讓演出效果更好。
雖然說陌上桑這個社長死去,可是他們的演出,還是要繼續的。
陌上桑的離開,讓整個話劇社,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地步。
曲曉婉為人溫和,並不適合作為一個領導者,平時也基本上都在做安撫工作。現在陌上桑不在,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管理整個話劇社。
而且接二連三的案件,讓話劇社陰雲一片,現在最需要有人領導。
貝柯漠來到排練場,看著眾人無精打采,全無排練的性質,不禁皺起眉頭。
曲曉婉一個個勸說,可是效果不怎麼好。
朱曉和馮陽,看到了陌上桑的死,就更加堅定了,完成演出的心。
貝柯漠拍了拍手,吸引住眾人的注意:“陌上桑是是死了,劉月月,高美也都死了,可是話劇社還在,演出還要繼續,他們的遺願,你們怎麼能夠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