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君心驚愕地瞪大雙眼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直注視著她。
他……他竟然吻她?她……她竟然被吻了?竟然被嚴毅以外的男人給吻了?易君心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頭皮被扯得生疼,嘴唇被吻得發疼。男人的力氣太大,易君心無法掙脫開他的桎梏。
感覺到肺部的空氣被一點一滴地抽走,那滑如蚯蚓的舌頭在她的嘴裏轉來轉去的,易君心難受地皺起眉頭。
不行,她可是來自都市的人耶,怎麼可以就這樣任由一個叢林裏的野人擺布呢。
易君心睜大雙眼,毫不畏懼地回瞪著那雙直直注視著她的幽深的黑眸。突然,易君心懊惱地發現,那黑眸深處竟然閃著一絲笑意。他居然嘲笑她,這個野蠻人居然嘲笑她。
心裏猛地升起一股怒氣,笑我,我讓你笑不出,我才不怕你呢。易君心皺起眉頭,狠狠心,銀牙猛地用力往下一咬。
頓時嘴裏嚐到一絲血腥味,男人仿佛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眉頭都沒皺一下,他的一隻健壯的手臂依然緊緊拉扯著易君心的頭發,另一隻手臂摟住易君心的腰,讓她嬌小的身軀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這男人不會疼嗎?易君心迷迷糊糊地想著。
男人眼裏的笑意更深了,他重重啄吻著易君心柔軟的紅唇,將她的嘴唇蹂躪的又紅又腫。突然,男人猛地撤離在她的嘴裏翻轉的舌頭,濕滑的舌尖輕輕掃過那潔白的貝齒,然後男人的嘴角扯出一絲邪魅的笑容,牙齒猛地一咬。
痛!
原本就被蹂躪地發疼的嘴唇被他這麼用力一咬,劇烈的疼痛讓易君心眼角閃著淚花,點點猩紅的鮮血從她嘴唇的傷口處冒出。
這個男人,他是在報複嗎?易君心雙手緊捂著自己疼痛的嘴唇,拚命忍住想要哭的衝動,兩眼不甘心地直瞪著他。
男人似乎終於好心地放開她,他抬起一隻手擦拭著嘴角的血漬,唇邊漾起一抹邪邪地壞笑,突然開口說道:“你……真有趣。”
易君心還沉浸在剛才突然被嚴毅以外的男人強吻的傷懷中,並沒有聽清楚男人在說什麼。
易君心呆愣的出神了好一會兒,突然回過神來看著男人,中文?英語?還是其它什麼語言?反正她剛剛好像聽懂他說什麼了。
“你剛剛有說什麼嗎?”易君心遲疑地問道。
男人跳了挑眉,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疑慮。
“你的腦袋沒被燒壞吧?”
燒壞?她剛才發燒了?難怪現在還覺得頭暈暈的,渾身無力。那剛才她在迷迷糊糊中總感覺到身邊有一個人,那就是他了?他一直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嗎?
這樣想著,易君心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也不算太壞。
隻見那個男人不再管她,轉身走回老虎的身邊,從老虎旁邊的一棵粗壯的喬木下拾起放在樹下的弓箭。
看著那用樹木製成的弓箭,在看向身邊不遠處的一棵圓柱型的粗壯樹幹上釘死的大蛇,剛剛那支箭是他射的?
有了這項認知的易君心別扭極了,這個男人剛剛明明就可惡的欺負她,還很粗魯地強吻了她,卻偏偏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小所受到的教育讓她不能無視人家對她的救命之恩。
“謝謝。”易君心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奇怪著,她的嘴唇還疼著呢。
男人挽著弓箭回頭看著她,幽深的黑眸閃爍著莫名的光彩,厚薄適中的嘴唇揚起一抹性感蠱惑的弧度,戲謔地笑著說道:“看來你腦子還很清醒,並沒有被燒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