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心牆(1 / 2)

晨曦的一束光線緩緩照亮了庭院裏的一切,照在站立在屋外的易君心身上,也照射在不遠處樹下的高大身影。

寧靜的清晨,徐徐微風輕柔拂麵,微揚起的發絲帶著絲絲柔情。清亮的鳥鳴聲響徹雲際,四目相望,卻隻能無言以對。

從一開始他們就無話可說了,當她對納布說出願意的時候,當她做了他王兄的王妃的時候,他們的距離就越來越遠,不隻是身體的距離,就連心也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再也無法觸碰到了。

經過昨晚,她已經成了帕倫克王的真正王妃,曾經所發生的一切漸漸遠去,她再也不能想念那個不屬於她的懷抱,再也不能任由自己在他的懷抱裏貪婪的汲取著那不屬於自己的溫暖。

也許她就是一個壞女人,既已為人妻,心中卻還想著另一個男子,就算那個男子從沒愛過她,隻是在戲弄她,她卻無法放下。

心牆築起,是否就無法再推倒了?雨林中的初遇仿佛還是不久前的事,如今想來,卻仿若隔世。

互相凝望,默然無語。許久,那個在樹下的身影緩緩轉身離開,留給易君心一個高大卻有些孤寂的背影。

淚水瞬間溢出眼眶,易君心捂著嘴巴,心猛然抽痛著。

哈納斯!哈納斯!好喜歡你!但是已經不行了,再也無法說出口了。

易君心慢慢蹲下身去,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在指縫間流淌著。

阿茲卡在易君心身後的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棕褐色的眼眸帶著一絲心痛看著易君心,他抬腳向易君心走去,卻在走出一步之後腳又縮了回來。

他該對她說什麼呢?到頭來,他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小孩子,就連守護她也無能為力。

阿茲卡握緊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這一刻除了痛恨自己的無力,還能對她說什麼。

偌大的東庭院,此時是初秋,片片黃葉脫離枝頭,隨風飄落,在地上鋪滿枯黃的樹葉,幾個年輕的女奴正拿著掃帚在這個略微喲組合一絲寒意的清晨打掃著庭院。

哈納斯踩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在庭院裏,正在清掃落葉的女奴們紛紛抬起頭奇怪地看了哈納斯一眼,對於這個不常出現在王宮的二王子,在這個早晨卻走在東庭院,實在不能讓人匪夷所思。

東庭院有兩處很大的宮室,一處是王太後的居所,另一處則是國王上朝議事的宮室。在國王議事的宮室大門外有兩名衛兵把守,他們身穿獸皮軟甲,裸露在外的兩條微黑的手臂緊繃的肌肉紋理清晰,仿佛在這強健的身體裏充滿著無窮的爆發力。他們手握長矛,雙眼堅定地直視前方,剛毅的麵容沒有一絲動搖。

一看到這兩名守宮的衛兵,就知道國家士兵是如何。他們就像矯健的猛獸,緊繃著身軀,目露殺氣,仿佛隨時準備迎頭給敵人痛擊。

國家擁有這樣的衛兵,要從外部動搖國家的根基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從內部慢慢瓦解呢。

哈納斯漠然地站在宮室附近,身形隱匿在一棵大樹下。過了一會兒,納布從宮室裏走出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大臣。

大臣陸續離開,納布徑直向塔利亞王太後的宮室走去。按照習慣,每次議完事他都會到母後的宮室裏去坐一會,然後再回到自己的住處。

突然納布停下腳步,吃驚地看著從大樹後邊走出來的人影。

“哈納斯,這個時間你怎麼會在這裏?”納布皺著眉頭問道。

“散步而已。”哈納斯淡淡地說道。

散步?要知道從神廟聚集廣場到王宮必須繞過奧圖盧河,雖然可以直接坐小舟過河,但是還是有一段距離。

“哈納斯,你這散步可走的真遠啊。”

“我喜歡。”哈納斯看著納布,說道:“倒是王兄,白天那麼繁忙,晚上就早點休息,不過做些其他事情弄壞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