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瓦多想要撕裂易君心的衣裳,準備行淫穢之事,易君心看準時機猛地抬起膝蓋往上一頂。
“啊啊啊!”
頓時如殺豬般的慘叫聲在室內響起,瓦多臉色蒼白,冷汗淋淋,雙手捂著胯下在地上嚎叫著打滾。
易君心立馬從地上蹦起衝出門去在走廊上狂奔起來。
她剛跑沒多遠,被瓦多慘叫聲引來的衛兵從長廊的另一頭走來。
易君心見狀不妙,要是和他們碰頭就死定了。易君心看到長廊的右邊開著一扇窗戶,透過窗戶可以望見那邊的庭院。
易君心扶著窗框縱身一躍,嬌小的身影跳到庭院中,她蹲下身躲在草垛裏,待長廊上的衛兵走過,她弓著身子在踩地上匍匐前行,直爬到一棵大樹後麵,她脊背靠在粗壯的樹幹上,微微喘息著。
就在這時,長廊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咒罵聲,估計瓦多被眾人發現在室內痛苦的樣子,激怒了他的手下,現在估計在整座府邸展開地毯式搜查,在拚命找他呢。
易君心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子,盡量蜷縮起來,讓自己的身軀完全隱匿在樹下的草叢中。
現在怎麼辦,傷了瓦多,要是給衛兵抓到,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她。一直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總會被找到的。
陣陣無力感向易君心襲來,鼻子感覺酸酸的,想著要是哈納斯或迪迦在身邊就好了。
一想起哈納斯,易君心更是有種想哭的衝動。好想見他,有多久沒見到他了,好像被他抱在懷裏,好想聽他用溫柔的聲音叫著她的名字。
“你還是那麼愛哭啊。”
戲謔的笑聲在腦海裏響起,易君心猛然醒悟過來,她搖搖頭,擦去滑下臉頰上的淚水。
是的,正如哈納斯所說,不管她如何變,愛哭的本質似乎不會變。一起以來她都是太依賴哈納斯了,現在她要靠自己的力量從這裏逃出去。
易君心猛吸幾口氣,努力平穩自己劇烈跳動的心髒,她環顧著四周,發現自己現今所在的地方正是她進來時看到草地上有被壓扁痕跡的地方。
而那一處地方正距離易君心不遠,那壓扁的草地呈長方形地躺在地上,隻用目測似乎無法知道多長,易君心判斷那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物件。
要搬運一個這麼大的物件是一個很困難的事,既然放在這裏好好的,為什麼要移走呢。
易君心望著那痕跡出神,腦海裏突然想起在市集上聽到大家說的失竊的壁畫,難道這裏就是——
“快!你們在這裏搜搜,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賤女人居然讓我們的瓦多大人受傷,一定要你好看!”
衛兵大大咧咧地咒罵聲由遠及近,易君心驚嚇地縮了縮身體,她屏住呼吸隱匿在草垛裏等待著。
雜亂的腳步聲向這裏聚集過來,聽著近在咫尺雜亂的聲音,易君心的心抑製不住地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她一隻手悄悄摸到大腿的內側,那裏還綁著兩把刀,要是這些人敢再靠近一步,她就會——
“喂!你在這裏幹什麼?”
突然一聲喝罵,易君心嚇了一跳。她小心翼翼地扒開一點草叢,探頭望去。隻見一個衛兵對著一個女人叫囂著,那個女人低著頭站在那裏一言不發,任憑那個衛兵如何罵她也不抬頭不反駁。
那個衛兵似乎罵累了,然後還不解氣地狠踢了那女人的腹部。女人的身體瞬間被踢飛到幾步遠,她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嘴角流下一道血痕。
當那女人抬頭的一瞬間,易君心認出她就是給她做身體檢查的女人。
她在這裏做什麼呢?
易君心看向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灑水壺,心裏猜測她大概是來庭院裏花草樹木澆水的。
“這裏找不到啊!”一個衛兵走過來就那個咒罵女人的衛兵說道。
那個衛兵低聲碎了一口:“媽的,這女人真會躲。繼續找,她一定還在府裏的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