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下的內格拉斯城一派繁榮,寬敞整潔的街道上人潮湧動,一點都看不出才剛經過戰爭的洗禮。拐過繁榮的街道步入小巷,在挨著城門的巷子裏到處是殘垣斷壁,不少地方都留有烏黑的燒焦痕跡。
戰爭的痕跡在這裏隱約可見,隻不是卻被新登基的內格拉斯王亞戈經過一段時間的修正,隱去了城市裏所留下的戰爭傷痕。
位於城中的王宮大廳裏,新任的內格拉斯王亞戈坐在王座之上,他壯碩的臀部將整個王座都給塞得滿滿的。
他單手支著下顎,右手從身邊的台座上的托盤裏吃著剛才女奴新摘的新鮮水果。
“好無聊啊,沒想到做國王這麼無聊。”亞戈懶散地癱坐在王座上,他用勁伸長腿,大張著嘴巴打了一個嗬欠。
“哼,不知道提亞那家夥死了沒有,也該差不多去看看他了。”亞戈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
當國家淪陷,提亞落入敵人之手,而對提亞用酷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提亞的兄長亞戈。
亞戈雖是內格拉斯的王子,卻沒有提亞的心計和魄力。登上王座的他也隻會每天縱情歌酒,然後找幾個女奴玩玩。
時間一長,亞戈開始對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感到厭倦,他覺得自己竟然是一國之主,那麼這個國家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竟然在王宮裏很無聊,不如走出宮外找樂子吧。
就在亞戈打定主意走出大廳,向宮外走去。穿過長廊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臉色蒼白的衛兵。
那衛兵一見到亞戈,連忙小跑到亞戈麵前,單膝跪下,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剛才從雅克齊蘭傳來信報,說提亞王子逃走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仿佛晴天霹靂,亞戈臉色慘白地後退幾步。他沒有想到提亞在雅克齊蘭王宮的牢裏被他折磨的不成人形,居然還能逃出來。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亞戈對著衛兵大聲喝道。
衛兵低著頭,顫巍巍地說道:“據報告說,一天夜裏雅克齊蘭的王宮失火,當時大家都在撲火。當火撲滅的時候有人去牢裏查看,卻發現提亞王子不在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無緣無故起火。”亞戈喃喃自語道。
“陛下,怎麼辦?你說提亞王子會不會……”衛兵抬起頭看著亞戈,擔心地問道。
“貝克絲女王怎麼說?”亞戈問道。
“貝克絲女王倒是沒說什麼,隻是讓人傳話給我們。”
亞戈皺眉思索著,無奈他並不像他的王弟提亞腦筋好,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將這個消息給拋到腦後,並暗自慶幸著提亞被他折磨的遍體鱗傷,要活下去都簡直是奇跡了,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
這樣想著的亞戈心裏輕鬆了許多,他重新揚起他的下巴,踩著傲慢沉重的步伐向宮外走去。
內格拉斯繁華的街道上,一男一女緩慢地行走著。他們所過之處都引來無數人側目。
易君心歎口氣,有些懊惱地環顧著四周。本想盡量低調,不引人注意的。但是當他們踏進這座王城之時,還是不可避免的引得無數人對他們行注目禮。
果然又是因為她嗎?易君心沒忘記自己的膚色和瑪雅人的不同,早知道她就先不要進城好了。
易君心這樣想著,扭頭看了身邊的哈納斯一眼。那高大修長的身形,裸露的手上凸顯出結實的肌肉。濃黑的長發沒有紮起來,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平靜淡漠的臉上一雙深邃的黑眸直視著前方,對左右詫異或傾慕的目光似沒有感覺。
看來引人注目的不隻是她一個人,行走在暖陽下的哈納斯太迷人了,就連易君心看著都幾乎看呆了。
慢慢走著的哈納斯突然回頭與易君心凝視著他的眸光在空中相接。哈納斯靠近易君心的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不要用這麼熱情的眼神看著我,否則我會控製不住就在這街上把你給吃了。”
“額!”易君心眨眨眼睛看著哈納斯,哈納斯的唇邊又露出讓易君心又愛又恨的邪魅笑容。
易君心漲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隨後別開臉避開哈納斯的目光。她烏黑晶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前方來往的人潮。
突然前方出現一個疑似目標人物的出現,易君心驀然睜大雙眼,她拉著哈納斯的手急忙閃到身邊無人的巷子裏。
“哇,新登基的國王居然出來逛街,真稀奇。”易君心從巷口探出頭看去,嘴裏忍不住嘖嘖稱奇。
在易君心身後的哈納斯一臉不滿,說:“幹嘛躲?發現目標不是應該追上去嗎?而且你幹嘛覺得驚訝,來之前你還說他肯定會耐不住寂寞從王宮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