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哈納斯挑了挑眉毛,說:“有沒有趣我自己會判斷。”
伊芙有些惱怒地瞪了哈納斯一眼,顫聲道:“要住久一點可以,必須加價錢。”
“多少?”
“一個晚上五十個可可。”
不隻是易君心等人驚呆了,就是她身邊的雷安也驚訝地看著伊芙,從一個晚上十個可可一下子提升到一個晚上五十個,實在是獅子大開口。
哈納斯冷冷地看著伊芙,冷聲說道:“可以,不過必須在我們退房的時候一次性付清。現在我不會給你一個子兒。”
伊芙緊緊盯著哈納斯,那眸子裏憤恨的怒火仿佛要將哈納斯殺死。哈納斯淡然地回視著她,那平靜凜然的氣勢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升高,就連原本在大廳裏有三三兩兩的人在看熱鬧,都因為被哈納斯周身散發出的氣勢震懾住,連忙躲開。
寂靜了一會,伊芙終於承受不住從哈納斯身上帶來的壓力,她嘴唇一抿,悶聲道:“請便。”
待易君心他們上樓去了之後,雷安默默注視著在樓梯口消失的身影,淡淡地開口道:“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
“哼,就是這樣才麻煩。”伊芙放下手中的繡品,感到心裏一陣煩躁。她從櫃台下拿出朗姆酒,倒了滿滿一碗喝起來。
“你想趕他們走?”雷安看著伊芙問道。
“哼,留下他們才是危險。”伊芙冷哼道:“那個男人不隻不簡單,還有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那與眾不同的外表,尊貴的氣質,一看也就不是平凡人。在這個時代,為什麼這樣的人會來到這裏?”
雷安沉默著,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那個少年,一直跟著他們的少年,看著像一個人。”
“砰”地一聲,酒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四散的碎片就宛如伊芙此刻的慌亂的心情。
“雷安,管好你的嘴巴。”伊芙瞪著雷安,惡狠狠地說道。
雷安眼神平淡地看了伊芙一眼,說:“紙終究包不住火,我總覺得那些人,還有那個少年的出現,似乎會挖掘出一些什麼。”
“不可能!”伊芙失控地尖叫起來,“不管那個少年和那個人有沒有關係,都已經過去十多年了,那個孩子也早已經死了!”
“你別那麼大聲,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雷安不耐地看著伊芙。
伊芙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控,她轉動著眸子,發現大廳裏空無一人,才籲了一口氣。
“那個孩子,應該死了的。”冷靜下來的伊芙低聲地喃喃說道:“就算當時沒死,一個孤兒又怎麼可能存活,就算不餓死,也會被當成活祭品,所以他應該……”
“如果還活著呢?”雷安靜靜地問道。
伊芙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她沉靜著,沒有馬上回答雷安的話。這麼多年,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過去,為了一個秘密,她是活的多麼辛苦。
“不會的,過去我都已經埋葬了,絕對不容許有人再挖掘出來,絕對不允許。”伊芙淡淡地說著,顫抖的聲音透著一絲痛苦和絕望。
雷安沉默著,他繼續著手中的活,半睜開眼睛用抹布擦拭著手中的碗碟。
房間裏,易君心坐在桌邊,透過搖曳的燭光看著自己手中的黑曜石匕首,這把匕首是她曾經一時心血來潮買來的。從身上掏出一塊手絹輕輕擦拭著鋒利的刀刃。
在燭光下,被磨的鋒利的刀刃閃爍著黑色的光澤。門輕輕開啟,哈納斯緩步走近房間。易君心轉頭看著哈納斯,問道:“你上哪去了?”
哈納斯搖搖頭,走到桌邊,一眼看到易君心手中的黑曜石匕首,幽深的瞳孔閃過一絲異色。
“黑曜石嗎?”哈納斯喃喃低語道。
“嗯,這是我買來防身的。”易君心看著手中的黑曜石匕首,說道。
哈納斯目光一轉,淡淡地看了易君心一眼,說:“為什麼會選擇黑曜石?要是匕首的話應該還有其它,至少我認為石器的更鋒利些。”
易君心沉默著,然後抬頭看著哈納斯,淡淡地說道:“哈納斯,你會憎恨曾經身為祭師的過去嗎?”
過去哈納斯本是二王子,卻由於不被當時的王後塔利亞待見而送去神廟。在易君心看來,哈納斯並不是一心想要成為祭師的,那麼他會憎恨那段讓他覺得屈辱的過去嗎?
哈納斯看著易君心,幽深的瞳孔仿如黑潭,讓人無法窺見深潭裏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