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內,兩個人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扭曲著。
一位個子不太高,相貌卻是極為俊美的男子,他的頭發向後立起,露出的額頭更襯得五官格外的清秀,隻不過此人麵色有些蒼白,身後則是一潭被石牆圍砌的水池,這水池幾乎占了大殿一半的位置,池裏的水極為渾濁,看不清下麵有多深,隻不過隱約間,那男子的背後老浮現出一個龐大怪異的影子,不禁又為戒心教增添了幾分詭異。
大殿之下,站著的則是先前入殿的閆無炎,他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站在大殿之上的人,幽幽道:“陶然,陶大護法,你這回都跑到了自家老巢了,這回應該不能在跑了吧。”
陶然甩了一下長袖,冷笑道:“笑話,你以為我當真懼你不成?”
閆無炎聽罷,歪了一下脖子,抽出腰後的匕首,那把被爛布包裹的匕首亮出的瞬間,整個大殿內的陰森氣息陡然劇增,閆無炎的身後更是浮現出模糊怪異的身影,時聚時散。
陶然看著閆無炎的匕首,眼前一亮:“殘冥刃!”
閆無炎嘴角輕抿,眼神有些邪魅的問:“陶大護法果然見多識廣,我還不知道這匕首叫這個名字。”
陶然聳了聳肩說:“這等神兵,在你之手,真是暴殄天物了。”
殘冥刃在閆無炎手心旋轉了一圈,閆無炎反手握住刀把,將匕首的刃在眼前輕輕擦過,閆無炎那雙深邃平靜的眼睛逐漸變得血紅起來,“死到臨頭了,還開玩笑。”
說罷,閆無炎伏下身體,雙臂一振,瞬間展開了一雙黑色如霧如影的翅膀,腳尖輕輕一抬,整個人形成光速一般,閆無炎將殘冥刃的尖朝著陶然的心髒部位,瞬間切去。
陶然先前見到閆無炎身後張開一雙如黑霧一樣的翅膀,便早早做了準備,從袖口中將自己短笛拿了出來,吹出一段刺耳的曲子,緊接著身後水池,似乎聽到了笛聲的感應,瞬間撲出幾個麵目醜陋猙獰的陰魂,張牙舞爪的向閆無炎撲去。
閆無炎見狀,不敢大意,將雙臂一開,緊握殘冥刃急速的旋轉,瞬間將撲來的陰魂,切成了一灘腥臭的血水。
一番動作下來,隻是半個呼吸,緊接著,閆無炎不知何時,從空中將殘冥刃向下,朝著陶然的天靈蓋,猛地直插過去。
這閆無炎的速度著實讓陶然頭疼,他連忙將短笛祭起,雙手快速的結成仙法術訣,雙手向上一推,大喝一聲:“破!”
一道雷咒赫然衝起,這雷咒一出,整個陰森的大殿瞬間被照的如白晝,雷光打擊的範圍和強度,更不是那些戒心教教使所使用的雷咒所比擬的。
閆無炎見雷咒襲來,坦然自若道:“來的好!”
無堅不摧的雷咒瞬間將閆無炎的身影吞沒,但隨即陶然感覺他的腦後一股涼風,大吃一驚,連忙雙手合十,口中急念了兩句咒術,陶然整個人的身軀瞬間矮了一大截,閆無炎一擊無功,也不慌張,緊接著又是一道殘影向陶然劈來,陶然無奈,隻好拿出短笛強行接了閆無炎這一斬,但短笛遇到那殘冥刃,瞬間被夾雜著團團黑氣的刀刃切成兩段。
陶然向後退了數丈,閆無炎也不再追趕,慢慢的向陶然走過去。
陶然看著地上已經兩半的短笛,指著閆無炎破口大罵:“你他娘的居然敢傷我法寶,今日本座定讓你碎屍萬段!”
閆無炎看了一眼地上兩半的短笛,又看了看陶然,不由的有些失望:“不就是個小孩玩的口哨嘛,你要是喜歡,等取走你的頭後,給你燒幾個過去便是,何苦這麼傷心!”
陶然聽後氣的二佛飛升,指著閆無炎罵道:“閆無炎,你也別太囂張了,之前我跑,是因為我實力確實不如你,但你別忘了,你如今在我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