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篇(唐懿的曆史)(二)
天空的孤寂
黃昏的夕陽下
他走進人群,和男男女女們擦肩而過,夕陽在他的背後墜落,他打開手機,看見那個古銅色的QQ號。一個隻剩下兩根火柴的……賣火柴的小男孩?媽的,這是什麼扯淡的人生嘛!
他總是喜歡看著頭頂唯一的天空,渴望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改變他的人生。
這樣也許很幼稚,像個孩子。不過,所謂大人,有時候很愚蠢,孩子伸出手想去安慰她一下的時候,她還以為你在要吃的。
可是在快死的時候,又能明白這些嗎?什麼是死?是終點,是永訣,是不可挽回,是再也握不到的手、感覺不到的溫度,再也
說不出口的“對不起”。
如果神俯視世界,會凝視每個路人麼?就像孩子蹲在樹根旁看著忙忙碌碌進進出出的蟻
群,拿著樹棍在蟻洞裏捅來捅去,卻不會真正凝視其中任何一隻。當你掌握了能輕易把一個個體毀滅成灰的力量,就再也不會注意它的存在。
他時常在想,在某個人長大的同時,某個人不也隨著離開了嗎
這讓唐懿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尖嘯的風、旋轉的雲、撲麵而來的天,好像時間就在身
邊飛速地流逝,歲月荏苒,黑發瞬間蒼白。讓人想輕輕地歎口氣。
每個人都有幾個損友,約你見麵老是在那種衛生條件很可疑的地方,喝著廉價的啤酒,
吃著爛糟糟的海鮮。可你還是犯賤地穿著你的阿瑪尼定製西裝去了,跟他對噴唾沫,而且樂此不疲。
噩夢般回憶是不太好的,這種苦自己吃就好了,沒什麼值得分享的。有人願意跟你在淒涼的夜裏一起坐在一亮破車裏聽下雨麼?
走過幾條街終於回到了那個出租屋,還是一樣的寧靜.....
簡單的洗漱之後便上了床鋪,他從窗戶看到了外麵那滿天星辰的天空。他還記得曾經有人問他
“喜歡一個人??大概是什麼樣的?”
“那是相當悲催!”唐懿隨口說。他的腦袋忽然
垂了下去,意識到喜歡一個人並不悲催,他喜歡一個人才悲催,而最最悲催的莫過於這句話脫口而出。就跟認輸一樣,一個永遠輸牌的賭棍被人問起打牌是什麼遊戲,不由自主地說:“輸錢唄。”
我猜每個人一生裏都會遇見某個人,喜歡上她。有些人在合適的時間相遇,就像是在春
天遇到花開,於是一切都會很好,他們相戀、訂婚、結婚、一起生活。而有些人在錯誤的時間相遇,就像是在冬天隔著冰看見浮上來喚起的魚,魚換完氣沉到水下去,再也看不見了,什麼結果都沒有。但我們能說在春天遇到花是對的,而在冬天遇到魚是錯的麼?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就能克製自己不喜歡那個人麼?是不是仍然會用盡了力氣想去接近,想盡辦法掩飾自己,甚至偽裝成另外一條魚
有人說:愛的反麵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著心裏不再有對方的位置,而不再想起。沒有餘恨,沒有深情,更沒有力氣和心思再做哪怕多一點的糾纏,所有剩下的,都是無謂。
快樂要有悲傷作陪雨過應該就有天晴,如果雨後還是雨,如果憂傷之後還是憂傷,請讓我們從容麵對這離別之後的離別,微笑地去尋找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你!
曾經有人告訴過唐懿
“不要太過在意別人的目光,你隻要記得,你不是為別人而活著,你為的,是你自己。”對他來說,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家。可有的人卻把家放在世界某一個地方,所以他們才會找不到,才會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