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努力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滿地的灰塵和血跡,想挪動一下身子卻發現體內劇痛無比隻好放棄,貌似受了內傷,我隻是昨晚喝醉了掉入了地下井中了而已,不知道哪個缺德的賊把井蓋偷走了,不過………..不對啊!!那無論如何掉入了地下井我現在也應該在地下才對吧,可我現在卻在朗朗乾坤下,另外我身上的這身奇奇怪怪的沉重的盔甲是什麼玩意?這下心裏開始發毛,再打量一下周圍,心裏就開始發毛了,旁邊好多的死屍啊!還是光屁股的!貌似我盔甲上有點東西?…….哇啊原來是一截殘肢掛在了我的臂甲上,難道我穿越了?。。。。。我慢慢坐起身子來,渾身劇痛讓我差點散了架,而且這盔甲好沉啊,極度限製了我的活動,這時,一個人影飛奔到了我的跟前,鼻子上滿是麻子,呲著一副黃黃的殘缺不全的牙齒,灰色的眼珠,長得是極度猥瑣,噗通在我麵前跪下了,誇張的揮舞著雙臂說道“感謝上帝,少爺你還活著,上帝保佑您!”說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但是偏偏我能聽懂,大概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前身的下意識的反應了“這是哪裏,我這是在哪裏?另外….,你又是誰?”我氣喘噓噓的說了這幾句,“少爺,你不認識老瑪德了?我是你忠心的老瑪德啊,是老瑪德在屍山血海裏把少爺你救出來的…”啥?這醜男救得我?可我在沙場貌似躺了很久了吧,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救我啊?不過現在畢竟受了傷,當務之急是自救,還有用得著老瑪德的地方,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便說道,“好吧,忠心的老瑪德,少爺我現在受了點輕傷,你去找輛大車把少爺抬上去,….”看著老瑪德屁顛屁顛的跑遠,我不由得籲了口氣,我他媽的到底是怎麼了?喝醉酒掉下水道怎麼會來到了這裏,難道掉入的實際上是個蟲洞?然後穿越來到了中古世紀的歐洲?難道這輩子我的家人就再也見不到了?越想越覺得恐怖,越悲從中來,不過沒有來得及悲多久,老瑪德就引著幾個人前來,我便被他們抬到了一片破木板上被抬上了牛車,牛車上已經放滿了從屍體上剝下來的盔甲衣服武器等,怪不得我看到的屍體都是光屁股,原來如此,看來老瑪德這些人就是來打掃戰場的,不巧發現我沒有死,就順便救了我。我躺在晃晃悠悠的牛車上,忍著渾身的傷痛和眾人的懷疑終於問清了自己的原來這個身體主人的來曆,我現在叫菲德爾.馮.溫科,溫科是我家族的封地的名稱也是我家族的姓,馮則是來自的意思,名字直接理解就是來自溫科的菲德爾,從老瑪德處得知幸好是老瑪德他們先一步去打掃戰場,要是對方的人來打掃戰場那我就是敵人的俘虜了,如果萬一發生那種不幸,那我的家族就得支付一大筆贖金,假若支付不起,那對不起了,我就有的受了,水牢,浸豬籠,由著那些精神變態的獄卒們把我這種曾經在他們眼裏高高在上的老爺折磨了,這也正是他們的樂趣所在。聽著老瑪德的絮叨,身上的傷痛和疲勞讓我越來越難以集中精神,不知不覺就合上了眼。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上的傷痛似乎減輕了些,體內的傷痛似乎也好多了,不再有火辣辣的疼痛感,屋子很大,地麵以及牆壁都是條石砌成的,看起來很是堅固,不過卻有點潮濕,而且被子也有些發潮發黴的感覺,整個屋子看起來極其空曠,除了床就隻有一個木頭箱子,連把椅子都沒有。我不是成了貴族了嗎,怎麼活的這麼落魄啊,家裏的擺設也太少了。正想著些亂七八糟的,臥室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身材苗條,有著波斯貓似的綠色眼睛的20多歲的女人,白裏略微透紅的皮膚,一頭褐色的頭發,小巧的鼻子上帶著些許俏皮的雀斑,穿著一身女仆的裝扮,手中托著個托盤,走到我身前,用她好聽的聲音對我說道,“菲德爾少爺,你醒了?你已經昏迷了3天3夜了,威爾遜醫生說你要是再不醒來的話恐怕就…..還好少爺吉人自有天相,舍維爾老爺,亞提斯大少爺和艾薇兒小姐這些天天天都在為你祈禱呢,他們一會就會過來看望你的…”聽她說這麼多,心裏卻有點拿不準這舍維爾老爺,曼斯圖爾和艾薇兒是不是我那便宜老爹和便宜兄妹,這時卻聽到“沽”的一聲巨響,把我嚇了一跳,接著又連續響了兩聲,加上屋子又空曠,還真是有些刺耳啊,我略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女人掩著嘴撲哧一笑,然後把托盤放到箱子上,然後端起了燕麥粥碗,略有些羞澀的將木頭湯勺遞到了我的嘴邊,我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咽下了略有些滾燙的粥,看著我皺眉吞咽的表情,女人惡作劇般的淺笑了一下,又掩飾的低下了頭,我邊吃邊問她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伊娜,少爺不記得我了嗎?”女人似乎有些傷心的說道,
我略有些手足無措,“是的,我被人一棍子打在了腦袋上,似乎有些神智不太清楚了。”
“哦!看來瑪德說的都是真的啊,少爺真的忘掉了很多事情啊,隻是沒想到少爺連可憐的伊娜也忘掉了…”
確實啊,我隻是身體還是這個主人的身體,神智卻完全屬於原來的我,原來的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二流大學的二流畢業生而已,所學的專業也不過是工商管理,不管是在原來的世界還是在現在穿越過來的世界似乎都百無一用,不過原來的業餘愛好貌似倒是在這個世界有些用武之地,小時候跟爺爺學過太極拳,形意拳,也接觸過一些槍棒劍術等,不過都是用來強身健體,娛樂身心用的,不知道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是否有實戰能力,一切都是未知數,至於古人都熟悉的騎馬射箭,那就一竅不通了,小時候玩過騎馬打仗,拿彈弓打鳥,不知道算不算….
想著想著,發覺自己又犯老毛病了,從大學開始就喜歡動不動愣神,我連忙收斂了心神,笑容滿麵的對伊娜說道“真是太對不起你了,伊娜,我也真不是有意想不起你的,我現在連我的父母是誰都想不起來了,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甚至連為什麼被人打傷都想不起來….‘伊娜看我長時間沒有說話,害怕我已經生氣了,原本心底還在忐忑,聽我這麼一說心裏鬆了口氣,連忙道:“少爺說哪裏話,我隻是跟少爺開玩笑而已,怎麼當得起少爺跟我這樣卑賤的下人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