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走?”我驚訝到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意思,我想問他,為什麼沒有走,為什麼要到這裏來,還有,為什麼要趕我走?
“出去。”他見我坐著不動,竟衝過來一把抓起我就往門外推,到了門檻處,又是提小雞一樣地把我拎起來扔到門外。
“我莫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別想管著我。”話音未落,門已經重重地關上,留下立在門外呆若木雞的我。
莫言,你要是真的那麼凶,該有多好。
你往外推我的時候,要是手不那麼小心地扶著我的腰,該有多好。
你拎著我扔我出門的時候,要是不那麼輕地放下,該有多好。
我終還是越欠越多。
這禦書房成了我的禁地,莫言不會讓我進門,我也不敢進去, 一整天,我在永和宮與任玉商議著大婚的細節,卻奇怪地清楚地知道,什麼時候豆蔻送去了參湯,什麼時候宮女送去了膳食,什麼時候禦醫去換了傷藥,什麼時候亮起了第一支蠟燭。
我是個一心二用的天才。
夜深了,任玉告退了,我該睡了。
莫言呢,睡了沒有?還在批那些奏折嗎?不知道那些奏折在他手裏會變成什麼模樣?哎!隻要能讓他心裏舒服一點,就算是全批著已閱也成,哪怕是全變成碎屑也罷。
想著想著,入夢了,然後,天亮了。
我還是忍不住去了禦書房,沒有梳洗,沒有更衣,遊魂一樣地飄到了那門口,卻沒了勇氣進去。
“皇上,莫侍衛昨天半夜就走了。”追著我來的豆蔻說道。
走了?
“他留了什麼東西嗎?或是。。。。。。留了什麼話?”我等待著又一次撕心地痛。
“沒有。”
沒有?我推開門,映入眼簾地是擺得整整齊齊地奏折,照著慣例把最重要的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慢慢走過去,信手拿起一本翻著,放下,再看另一本,再換。禦筆朱批,字字勁透紙背,句句精辟絕倫。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恍惚中看到,莫言坐在那軟榻上,一臉邪魅的笑:你,需要我,你,離不開我。
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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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
王者歸來!!!
可愛的小銳銳要回來了也!!!
說實話,不愛說話的男人還真不好寫,眼神?心靈交流?肢體語言?桐兒倒是樂在其中,可小躡累啊,於是寫著寫著不知不覺就把他的戲份減了不少。當然,小躡絕對不承認是失誤,小躡作為親媽,一切安排都是有原因有理由並且非常充分的。
還有,我可憐的風揚是真的死了。
心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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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了,莫言真的就這麼走了,去上那個兵部右侍郎之任去了,聽豆蔻說的,吃住都在那兒,一步都沒出過門。想像不出他穿官服的樣子,那樣不羈的一個人被束在嚴謹的官服裏,該是怎樣一幅惹人發笑的模樣。我端著茶杯閉上眼,任水氣濕潤我的臉。
派去監視張成嶽和周剛的暗衛也回來了,說是那天晚上那兩家燈火通明了一整晚呢,進進出出的人把螞蟻都全踩死了,結果呢,又過了一天了,什麼動靜也沒有。他們是聰明的,應該知道我當皇帝的話比趙天昊或是林雲峰更為合適,至少他們不會和我爭個你死我活。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翹得更高了。
“笑什麼呢?”冷而溫柔的聲音。
楊銳,是楊銳!
我的楊銳終於回來了。
還來不及睜開眼,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就緊緊摟住了我,那熟悉的味道又一次彌漫了我肺裏的每一個細胞,是那麼地好聞啊,即使帶著血腥,即使帶著鐵味。不用睜開眼了,我的臉已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裏,貪婪地吸著他的氣息。
糟了,血腥味!我的胃。
我可憐的胃沒我的肺那麼容易陶醉,事實上它敏感得讓我想哭。多麼感人甚至幾乎可以銘記一生的熱烈的相擁啊,就這樣被我的幾聲幹嘔破壞了所有的美。
“我去換衣服。”他慌亂地放開我,大步往外走去。我很想說,留下來吧,我不在乎,可浪漫最終輸給了現實。
實在是難以忍受啊,一想到那味兒,立馬又吐了個昏天黑地。
我躺在床上等著楊銳,不帶什麼曖昧的暗示呀勾引呀之類的意思,隻是因為躺著舒服,隻是想躺著和他說說話,隻是想抱著他睡。當然,就算我內心深處有那麼一點點有顏色的想法,我也絕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