刖軒微微歎息,低頭看著沉睡的秋離隱,此時的他,不安蹙起了眉。走到半路,刖軒咬破手指,那鮮紅的血溢在指腹上,一反下,滴入了青草土地,綻開血蓮,頓時,她的周身凝聚著一層漂浮的點點綠光。她低頭閉眼,那綠光在她的睫毛上輕抖,刖軒輕聲低喃道。霎時,那層綠光散了各自漂浮去,刖軒仰頭皺起了眉。“希望不會太久。”刖軒微微歎息,抱緊著秋離隱,跳上了樹頂上,趁這月還能照亮,她先找個睡覺的地方,免得隱著涼,刖軒的唇邊綻放著寵溺的微笑。
小心把門虛掩好,現在已經是天亮了。刖軒撩起耳際的發絲思索著血咒的解法,即使她能囊括看遍天下之書,惟獨對這個血咒隻是了解其厲害,卻不知道它的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有人在急忙上樓。熟悉的氣息傳來,刖軒低垂眼簾,那兩人在她的前麵停下腳步,她已經知道是誰了,刖軒微微扯唇。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強壯的胳膊強行擄住她抵著他的胸膛,傾聽他的不規律的心跳。
“你怎麼可以,那麼隨便就走了呢?”文承冷容大掌揉著她的頭發,心跳因她在懷慢慢變的安穩。他貪婪她在他懷裏的感覺,那樣讓他好象擁有了全世界。能夠碰到她的體溫,聽到她說的話,聞著她的發香,這一切從她離開時候,他就覺得這樣離他很遠。“你來了。”柔和的嗓音如珠落玉盤的清脆,帶著點點欣喜,她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他抱著她,安靜是她唯一的安慰方式。
他大掌捏著她纖細的肩膀上輕搖,望進那純淨勝雪的眼眸,“以後,都不準那樣隨便離開我。”他霸道而且孩子氣的聲明,如當初她一樣。刖軒輕輕仰頭,自然伸出手觸碰他的臉,下頜更加突起,也更加消瘦了。那眼眸不再是意氣風發,而是見到她所炯炯發亮、欣喜難言的眼神。刖軒微微笑著,如蝴蝶般翩飛美麗,刹那迷失在那雙水潤的雙眼中,“才幾天不見,你變的那樣的霸道。”她無奈搖了搖頭,嘴角翹起卻泄露了她的愉悅。
他鉗住她的手腕,鄭重的說道:“是三月零五天八個時辰。”他認真而又專注看著她,“從你離開開始,我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好過。”他說話時候微帶著抱怨,刖軒刹時愣住,一向隻會行兵打仗的冷酷十足的狂人居然也會這樣的說甜言蜜語。刖軒打趣調侃,“看不出來,你算的蠻準的。”文承冷容靜然凝視著她,深情款款令人不住沉溺在那雙心疼的眼裏。
猛然,他想起了什麼,司徒清朗!“司徒從你走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你應該原諒他,好好跟他說說。”盡管是吃醋,他還是選擇告訴她,畢竟他是有權利愛上她的。刖軒靜靜抿唇,不讓泄露她的心事。文承慢慢放開了她,刖軒掛著微笑走近司徒清朗,此時的他正認真卻又複雜看著她,仿佛有些心虛痛苦還有愧疚,隱藏在眼底的愛戀。“我怎麼可能放棄你呢。”她牽起他的手,踮起腳觸摸著他的耳鑽,“看,這是我們的約定,你怎麼能說放棄呢?”刖軒笑眯眯地說道,那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凝然。
“軒……”他正欲啟唇想道歉,卻被刖軒用食指壓住,他不解看著她。“現在我肚子餓了,應該吃飯了。”牽著他又拉上文承冷容,“你們這麼急的趕來,應該餓了,先去吃飯先。”文承冷容右眉挑起,危機解除後整個人也輕鬆起來了,“你又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我們會餓呢?”他彎腰寵溺般彈了彈她光潔的額頭,揶揄道。刖軒勉為其難痛苦皺了皺眉,“反正我是知道。”她自信滿滿的說道。“是呀,你是神通廣大!”司徒也微微勾唇,終於露出個微笑,趕去這幾月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