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冷容感歎的說道:“當年我和司徒都十五時行走遊天下,曾經遇到隱,因為有緣,所以結拜為兄弟。可惜他十七歲時候,他的家父深受寒毒噬身,一向都是孝子的他自然想為父分憂。剛好天下神醫滄寒,現在他的化名是雪天,他把秋伯父的寒轉移到隱的身上。現在隱已經是活不過幾年了,他已經二十七歲了。”文承冷容遺憾的盯著他發白的臉色,有些感慨。
摸到他混亂的脈搏和內息,刖軒握緊著拳頭,眼神陰鷙起來,臉色下沉,但想到有愛人在場,怕他擔憂,刖軒斂起了表情。但是眉頭深鎖,明明已經是放出了消息,但卻還是沒有答案,難道是禁咒中的血咒很難解嗎?刖軒心疼看著他那毫無血色可言的嘴唇與臉色,為什麼他要承受如此的痛苦呢?那個人明明應該是她才對,是她拖累了他。刖軒把他微微發涼的手貼上自己的臉蛋磨蹭著,心下是焦急難言。
心是酸澀,文承冷容不自覺揪緊了衣襟,光從她的側臉他就能感受到她心中的痛苦,她的眼神蘊藏著難以發現的疼惜,隱……也是她最為在意的人吧,不然她就不會如此的悲哀憂傷,即使哀傷上粉飾著甜美淡雅的笑容,卻也擋不住她內心的悲苦。“我會,讓他繼續活下去,永遠的陪著我。”那暗啞的嗓音帶著點點的嘶啞破裂,仿佛是碎了的花瓶。忽然感覺有人從背後纜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摟在胸前,感受到他溫熱結實的胸膛。“他會的,他會和我們一起陪著你一起,直到……永遠!”他微微低頭,把頭躺在她的肩膀上。
大掌包裹著小手,文承冷容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緊握的雙拳,赫然發現指甲上沾上了鮮血,他俯首看見她倔強暗藏著心思的小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疼惜的輕輕撫摩著印在手心的一排排似牙印的指甲印,小心的嗬護著她。她確實太愛傷害自己,尤其是自己在意的人受傷時候,全部把責任推在自己的身上。“別擔心,真的是別擔心,他會好起來的。”輕聲撫慰著她顫抖難安的心,文承輕蹭著她嫩滑的臉蛋,似乎要給她鼓勵。
“真的嗎?他真的會好起來的嗎?”她仰頭,那溫和如秋水般的眼眸蒙上了迷茫的霧氣,緩緩滑過那張儒雅的臉,滴落在他的手背。被電電到,文承瑟縮下,她是哭了嗎?為了他而哭?難受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淚,那指尖沾滿了晶瑩的溫水。他抱緊她,輕嗅著她的發香,“他真的是會好起來的,真的別擔心了。”安慰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她真的不要再難過了,他現在感覺心被她的眼淚所灼傷,她傷心,他也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