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司徒呆楞站在原地,心碎閉上眼睛,那眼角流淌著眼淚是苦澀的。亦也跪倒在地上,把臉埋進冰冷的雪裏,想麻醉自己,卻愈是清醒,她那一笑,是準備與他們告別的嗎?“軒弟……”瞥眼做出異常動作的兩人,看眼戰鬥過的雪地,秋離隱蠕動蒼白的唇,眼裏的哀傷漸漸浮現。“王……”五使全然不顧肩膀上的傷口,低低啜泣起來,她們可是同王連心,如今肩膀噴血,那是不是代表王真的?“軒……”文承低低喃道,那聲音僵硬冷然,帶著無限悲哀低沉。
風雪擾亂了他們的頭發,冷凍了他們的手腳,但是誰也不願挪動下。“噠噠”一陣馬聲響起,冰縈甚覺奇怪,為什麼從他在路上來的時候,那些人都昏倒在地上,而且還被大雪覆蓋著房屋,怎麼可能才一陣就出現這種異狀?心慌意亂是他唯一的感覺,他感覺那個人好象……下了馬,就看見驚愣悲哀的他們。為什麼,他的眼角是無法控製那眼淚流出來,那溫熱的淚水滴落那冰涼的雪上,無法溶解。捂住胸口,那窒息般令他揪心。
“你們在幹嘛呢?好象某人要辦喪事一樣。”忽然,清悅的聲音脆脆響起,溫潤如玉般溫和。那個溫和的人兒執著羽扇含笑看著他們,令人一顫,扣動心弦。她穿著他們最愛月牙色的長袍,那衣袂在翩翩飛舞,恍若仙!反映過來的亦也急忙跑上去把她摟在懷裏,激動的心情令他的胸膛起伏不斷。“真好,又見到你了。”他緊緊抱著她,生怕她再次消失。“真是的,搞的我好象消失一樣。”刖軒無奈的笑了笑,嘴唇卻是愈發愈蒼白。
手忽然觸到溫熱,亦也疑惑瞧瞧手,卻發現是血紅一片。“你怎麼流血了?”他驚慌問道,那血,是他的夢魘。“沒……”刖軒笑的極其虛弱蒼白脆弱,想要他安心,恍若是盛開的白蓮,在靜靜凋謝零落。“軒!”那是驚天一喊,隱藏的悲哀令人心碎,她想安慰他們,可是她卻沒有那個力氣了,漸漸倒下,感受雪的寒冷。她的世界,頃刻灰暗崩塌了,隻覺得耳邊是他們的低語驚呼。他們,是她最想守護的人,隻要他們沒事就好,手漸漸無力垂下。
“我想要去幹弟弟的宮裏!”一名俊美的公子持車白色羽扇瀟灑的說道,墨色碎發掠過那清澈的雙眼,極其溫柔令人心動。“不行!”穿著華麗衣服的冷酷男人立刻反對,一臉火氣,看樣正在氣頭上,瞄了眼那長身挺立,氣質淡然的翩翩美男,嫉妒的火花在滋生著。“也也,我要去嘛!”俊美公子擺出副可憐的模樣,無辜的模樣加上水汪汪的眼眸,怕是任何人也難以無動於衷,扯扯身旁的臭臉男人,隻見他斜了一眼,“不行!”從口中擠出兩個字,真是越想越可惡。他這麼辛苦是為了什麼?她居然在逍遙?
一身雅綠色長衫的男子捂嘴笑了起來,狐狸般狡黠的眼神在兩個男人打轉,嘿嘿,誰叫他們晚來的,他們可都是吃完了。男子意味深長瞥眼穿著黑衣麵無表情的男子,知曉他的意思,男子也挑眉一笑。那翩翩而立的美男嘴間流淌出溫和的笑意,可真是苦了他們兩個,為了替他尋求解藥而趕來趕去,最終錯過了。“好了,軒兒,我們先回去辦正經事,改天再來。”秋離隱無奈的搖搖頭。刖軒撓撓頭,不滿的說道:“我才不要,你們又不替我生孩子繼承王位,五使每天都來催我,哎,害白費力氣。”聞言,五人的臉色一變,紛紛變無奈。
這個事情,還是改年在說吧。“走啦,先回家。”刖軒摟住冰縈和亦也的腰身,那溫和的眸子變的狡猾。“什麼?她來不了?”血紅的眸子張揚著囂張與冷然。“可惡的姐夫!”男孩咬住牙齒,幽怨的目光直盯著牆,他發誓,他定要把姐姐藏到他們找不到地方。
她是誰?永國兩大神人的夫人——不好惹。她是誰?秋雲莊主的夫人——不能惹。她是誰?天下第一神偷的娘子——不敢惹。她是誰?冰國身份尊貴皇帝的唯一皇後——不準惹。她是誰?第一魔教教主的姐姐——想惹也惹不起!何況,她還是萬物之王!誰敢惹她?刖軒微微笑笑,望著身邊各有特色的男人,她笑的更加燦爛,她終於完成她最想要的願望,這下,她就不會再孤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