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報應別人的李天終於被命運給報應了一次。二十一世紀偉大的文物大盜李天,右手抓著失而複得的內經殘本,左手抓著一隻不知名的生物,倒在一個不認識的大陸的不認識的國家的不認識的森林裏。他突然想起一句很有內涵的話,生活就像是強X,如果你反抗不了,不如試著去享受。李天感覺自己已經被輪了無數遍,還是沒有中場休息的那種。
“難道遊夢仙枕能夠穿越時空的傳說竟是真的!一定是這破玩意把我搞到了這裏。”李天猛的跳起來。又頹廢的倒下。“媽的,我記得昨天晚上這破枕頭被我給扔到地上了。完了,回不去了。我的人生啊,我的夢想啊。我的存折啊。”
塞拉瞧著眼前又跳又鬧的小子,他剛剛詛咒了自己大陸的神明,難道不怕遭到報應。看來自己有必要提點一下。
“孩子,你詛咒了自己信仰的神明,是會遭到報應的。快跪下虞誠的乞求神明的原諒吧。相信每一個偉大的神明都會寬恕他的信徒的。”
李天站起身望著滿臉關切的看著自己的塞拉,他突然想起老頭子。自己無父無母,沒什麼牽掛,唯一的義務是照顧老頭子,然後幫他養老送終。不過李天想起老頭的存折和自己那在老頭手上的存折,還有那滿世界的“師母”們。突然覺得自己走了也是好事。也許老頭子會難過很久,不過沒有了自己,他也就沒有了報應這個負擔,反而可以過的很瀟灑,誰知道那些愛他愛的要死的師母沒有幫他生個孩子啥的,搞不好都生了一個加強排了。老頭一輩子走南闖北行俠仗義。也該享受享受天倫了。李天想想不禁有些惘然。
男兒當有獨騎瘦馬踏殘風的孤獨如月。亦當有仰天大笑出門去的豪情似水。
李天想起這句老頭從小就對自己說的話。算了,古代先賢對不合理的穿越者們早有訓示: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能過來,必然有什麼辦法能夠回去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以自己那智比諸葛,武追溫侯的大才,一定會找到辦法的。有因必有果,有來必有回。恩,沒錯,就是這樣。李天很阿Q的安慰著自己。
塞拉看著李天一會凝重一會釋然的麵部表情,以為他正在誠心的乞求神明的原諒,所以並沒有責怪剛剛李天不理會自己。魔法師都是標準的有神論者,神明在魔法師們的心中高於一切。打擾一個正向神明懺悔自己罪孽的人是不容寬恕的。塞拉如是想著。
“咕嚕”一聲不容寬恕的的聲音傳來,偉大的法神極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昨天晚上隻喝了點小酒啥也沒吃,又忙了一整晚,飛行到是沒什麼,隻是這共語術的消耗實在太大,現在肚子空空如也,偉大的眾位神明,寬恕我這個打擾別人懺悔的肚子吧。
注意到塞拉的尷尬,又因為自家老頭子的關係,李天覺得眼前的老頭親切多了,他笑著說道:“老先生,人是鐵飯是鋼。正好我也餓了一晚上,又正好我剛抓了這隻恩,東西。又正好我做的菜不錯,算你有口福了,不如我們邊吃邊聊?”說完比了比自己手上的雞。
塞拉也注意到李天語氣的變化,前麵說話的語氣,恭敬中掩藏一絲虛偽。現在就感覺自然許多了。隻是.塞拉疑惑的看李天手上的落地鳥,這種隻有窮人才吃的東西真的好吃嗎?如果讓李天知道這可憐的法神活到現在居然沒有吃過雞,不知道會是什麼感受。塞拉心道李天遠來是客,又開了口邀請自己,就算這落地鳥再難吃自己也要吃下去。自己現在代表的是整個大陸的文明,如此偉大而神聖的重要代表,怎麼能因為一隻落地鳥而怯步呢。
“當然,我也對貴大陸的文明充滿了好奇,我們可以好好的談一談。”塞拉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讓自己顯的更為莊嚴,以配合自己現在的重要代表身份。偉大的眾位神明既然將這光榮任務交給我塞拉。亞曆山大。我絕對不能有所差錯。
“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哪裏有水,我想處理下這雞。”李天疑惑的看著貌似莊嚴的塞拉,吃個飯聊個天有必要這麼嚴肅嗎?
“如果你是想清洗落地鳥的話我可以幫你。”塞拉示意李天將雞放在地上後,法杖一揮,一股水柱從法杖頂端噴出,打中地上的雞。持續了接近十多秒的時間才停了下來。
李天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落湯雞。然後看著塞拉手上的木棍,驚訝的問道:“這就是共語術?你對著隻死雞放了也沒用啊?”
塞拉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知道李天不懂魔法常識。一定要跟他決鬥,難道他以為自己堂堂法神是個傻子嗎?“咳,我剛剛吟唱後從法杖照到你身上的光才是共語術,這水柱隻是最普通的水係魔法而已。”
“這真是魔法?跟電影裏放的一樣能放火的魔法?”當真實的發生在眼前,李天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震撼,這種憑空出現的水顛覆了自己十多年的常識。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遊大觀園的劉姥姥。
“雖然不知道電影是什麼,不過我確實是會火係魔法的。”塞拉終於確定李天所在大陸的文明是不懂魔法的。
觀音姐姐保佑。李天揀起地上的落湯雞,拔起毛來。這種超越自然現象的魔法看來厲害的很,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會魔法,兄弟我還這麼混啊。還沒找到回去的辦法就永垂不朽了。拔幹淨雞毛,李天下意識的往屁股後去摸刀,一瞬間的冰冷傳遍了李天全身。而李天卻猛的跳了起來。觀音姐姐你真是保佑我。李天的手正摸在古劍魚腸的劍柄上。有魚腸在,哥們我回家的路也算有了個保障。
“那個,小子李天,不知道老先生你怎麼稱呼?”李天拎著拔光毛的雞走到塞拉身邊,小小一拱手問道。
“吾名,塞拉,塞拉。亞曆山大。”塞拉平淡的說出這能讓大陸為之顫抖的名字。
“這個,塞拉老爺爺。你能不能再放一次水,比剛剛的慢一點,小一點,然後不要停。”對於這個人類聞之都要感冒一下的大名,李天完全沒有在意,反而抓起了勞工。
“像這樣?”塞拉法杖一揮,一個不用浪費寶貴水資源的水龍頭立刻就出現了。
“對對對,就是這樣。”李天對著“水龍頭”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刀處理起雞來。
在做為一個殺手的同時,李天還是一個中醫,也是一名廚師。所以他的身上總是隨身攜帶著針灸包和手術刀,以及少量的鹽,味精等調料。雖然拿一把手術刀來殺雞實在是有點不衛生。不過這把手術刀沒做過手術,所以一直被李天當做菜刀來用。老頭曾教導,我們的老祖宗才華橫溢,古武學威力無窮,中醫岐黃之術博大精深。幾千年的飲食文化更是源遠流長。所以這三樣東西李天從小學到大。他亦對老頭子的教導深以為然。
李天迅速的將雞處理幹淨,找些堅硬的木棍串好雞,架起烤架。又到處找了些枯枝樹葉,讓一邊驚訝的瞧著自己忙了半天的老頭塞拉點著枯草,烤了起來。材料不全,隻能做最簡單的燒烤了。
李天一邊轉動著烤雞,一邊向坐在一邊的塞拉打探自己需要的情報。於是,兩個文明之間的第一次交流在一隻烤雞旁展開。
“塞拉先生,你管這個東西叫落地鳥?”
“沒錯,因為它們都喜歡棲息在地上,而不是和鳥一樣棲息在樹上。
“我們那管這叫雞,雖然它多兩一對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