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就算死在水潭也比坐在岸上等死好”,無塵淡淡的說到。自幼伴隨道無常的他當然也不是普通小孩所能比擬的,耳濡目染,多少也學到了道無常那剛毅的性子。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雖然在天都峰無人告訴他老道叫什麼,根據火鴉和獵驕飛的對話他多多少少也猜到點,他們所說的道無常應該就是他師傅了,畢竟獵驕飛本來就是他的坐騎。
無塵果斷的作出決定,毅然的向深水處走去。
一開始還會感覺到寒氣侵襲的疼痛,隨著他的深入水溫隨之下降,慢慢的他的腿失去知覺,也就感覺不到疼痛了。他在水中努力的摸索希望可以摸出河蚌之類的東西作為食物,可惜老天一直沒有讓他如願以償。但他還就耗上了,他就不信這偌大的水潭會找不到一點生物,沒有河蚌,魚蝦總會有的吧。
一個滑溜的東西在無塵的腿上來回磨蹭著,本來失去知覺的腿卻感到了溫熱。
無塵也不管是什麼,毫不猶豫的一把抓了過去,說也神奇,居然抓住了腳邊遊動的東西。也許是強大的**導致無塵的速度暴漲的吧,無塵也感覺奇怪,但也顧不了多想。將手裏的東西拎出了水麵,是一條大概有五六斤重的魚兒。
隻見這條魚的頭比較大,外皮呈黑白相間,大大的眼睛,嘴中長著長長的牙齒,魚鰭骨纖細,上麵覆蓋著透明的薄膜,它渾身沒有一塊鱗片,滑不溜秋的。身體大體成白色,頭部和背脊潔白如雪,腹部則略顯透明。無塵暗暗稱奇,“可惜了,小爺腹中饑餓,你命休矣,我會記住你的,但我不知到你叫什麼,你生活在這麼寒冷的水中,我就叫你冰魚吧。”無塵心情大好,快活的自言自語道。
“但是這魚的體溫怎麼會是溫熱的呢?”一個念頭在無塵腦海中閃現。
像魚這種冷血動物,體溫會同環境相似,要是環境溫度低就會凍死,或轉移區域尋找合適的區域生存。這一點無塵也是知道的,但他管不了這麼多了。
大腦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回響,吃了它,吃了它,吃了就不餓了。這一刻無塵實在太餓了。
無塵掐著冰魚快速的上了岸,剛到岸一陣穀風吹過,無塵不禁打了個寒顫,雙手一抖差點把到手的魚弄丟了。說來也算幸運,無塵抓的正好是魚腮的部位,避免了被咬到的可能。看著它甩動的身體,長長的魚牙,不禁暗歎僥幸。
無塵用藥鏟三下五除二將冰魚給拍死了,將其放在石頭上。問題又來了,難道我要生吃嗎,乾坤袋裏雖然有火折子,可是這裏一根草都拔不到,無法生火,索性在潭水邊洗了洗鐵鏟,又坐回到冰魚前麵,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抓都抓了,總不能浪費吧,老祖先們在沒發現火之前不是也吃生的嘛,我這叫返璞歸真,追隨祖先的步伐,”無塵自我安慰著。咬了咬牙,用藥鏟割了一塊魚肉顫巍巍的放到口中,皺著眉頭,慢慢的嚼起來。
剛放到嘴裏有點腥,讓人作嘔,難以想象老祖先們怎麼能靠吃生東西生存下來的。但無塵忍下來了,心想,習慣了就會好些的。他仔細的慢慢咀嚼,隨著咀嚼次數的增加,慢慢變得甘甜有種難以描述的幽香,之前的腥味也消失了,無塵閉著眼沉醉在那幽香之中,魚肉化作清泉滑入喉嚨,瞬間流入腹中。無塵頓時感覺受傷的胸口那隱隱的疼痛在消散。
無塵精神振奮,一下睜開眼,將魚肉一塊塊的割下,不停地往嘴裏塞,吃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