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麵並不寬,也就千把米的樣子。卻耗費了無塵大量的時間和體力,卻依然沒有到達瀑布前。
之前無塵畏懼那刺骨的寒冷,沒有離岸太遠。當無塵飛過七八百米時,才發現潭麵並非是平整的,在七八百米處形成一道弧線,向下延伸,弧線並不大,但卻可以用肉眼看出來。
這完全顛覆了無塵對水平麵的認識,水平水平,這無風無浪的,這水麵居然在平靜的狀態下保持了一道弧線,形成曲麵狀,太匪夷所思了。這潭水雖然冰寒,但並不粘稠,為何會這樣,無塵不知道,在他的頭腦裏也找不到相應的答案。
閃念間,無塵認為這可能和水的粘稠性有關,這水潭離瀑布越近粘稠性越大,在無塵的腦海中,也隻有這麼一個答案了,至於為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但這樣的答案終究是不對的,無塵自己也明白,每天吃喝都在這,要是水有粘性早該發現了。
無塵繼續前行,慢的像螞蟻在爬,整個人縮著身子,像佝僂的老人,蹣跚的前行。無塵在吃過噬炎紅果之後,可以說火力旺盛寒氣難以入侵,但在這裏無塵還是雞皮疙瘩遍地生,牙關也是噠噠的撞擊著。度過牙關打架的一段距離,無塵的精神變得恍惚,行動也慢了下來,似慢鏡頭播放,好半天邁出的一步才能落地。
無塵感覺到自己的反應變得相當的遲鈍,每邁出一步後,好半天才會反應過來邁出第二步。無塵就這麼一步一步的龜速前行著。**的上身凍得毫無血色,露出慘白的色澤。無塵甚至感覺皮膚要爆裂一般,漲裂的感覺,刺骨錐心的痛。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無塵也流出了汗液,隻是流出來的刹那便變成了冰渣,附無塵體表。
在飛過兩千米左右的距離時,無塵又上了岸,隻是上的是水潭對麵的岸,回首望去對岸已經不見了蹤跡淹沒在潭水的曲麵之後。
兩千米的距離對無塵來說,說遠也不遠,但無塵卻飛的異常艱辛,雖然現在禦物飛翔的本事不再生疏。
空氣似乎隨著溫度的降低也變得相當的稠密,無塵感覺自己似乎隻身在稠密的液體中擠壓著前行,阻力很大,異常的吃力。
臉蛋隨著擠壓而不斷的變換著形狀,有種灼燒感,似乎要擠破皮一般。
吸著冰冷的空氣,鼻子很痛,胸口都變得冰涼的。
而且無塵除了一條七分褲,啥也沒穿,整個身體就這麼暴露在外麵,接受冷氣的侵襲,無塵感覺四肢僵硬,似乎要被凍成冰棍一般。
無塵站在平天鏟上牙關相碰,發出噠噠的聲音,身體抖擻,搖搖晃晃的向前飛去。
無塵感到很困,有種要睡下去的衝動。直覺告訴無塵不能那樣,睡過去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非被凍成冰人不可。
平天鏟鏽跡斑斑,泛著與之相稱的鏽跡一般的光澤,籠罩著無塵,但依然阻隔不了那寒氣的侵襲。
茫茫的白氣,絲絲縷縷的透過鏽跡般的光罩,無塵像一個吸鐵石一般,白氣一進入便被吸引過來,刺啦一聲就沒入了體內,而後隨的白氣又應接而上,因而看起來就是一個鏽黃色的光球內,一個清秀的少年以眾多白線和光球相連,從外表看去無塵則更像被鏽色的光輝包裹的茶葉蛋。冰寒的白氣似蠶絲一般纏繞著自己,讓衣著單薄的無塵不由己主的顫抖。詭異中透著另類的美感,仿佛這這本來就是一體,看不出任何的衝突感,因為在外麵根本就看不到無塵,隻能看到鏽黃的色彩。
無塵有種要崩潰的感覺,能堅持走這麼遠完全是強大精神的結果。他知道他不能放棄,放棄就代表失敗,就會被冰封在此地,無塵強打精神和寒氣做抗爭,繼續前行。
在快抵抗不住時,禦氣訣自行運轉,紅色的光暈在無塵周身一圈圈的蕩漾開來。一股暖流自氣海旋轉而出,運轉周身,異常的舒坦,無塵不自主的打了個顫,險些從平天鏟上摔了下去。
經暖流的溫潤,無塵稍稍回過神來,一掃之前的反應遲鈍,主動的運轉禦氣訣,真氣循環往複,溫潤著每一塊肌膚,集中精力操縱平天鏟,專心的向瀑布飛去。
一路艱辛,雖然磕磕絆絆但還是無限的接近了瀑布。
無塵在從平天鏟上下來時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隻因為腳底的水汽在低溫下凝結成冰,將腳底和平天鏟粘在一起,粘的很緊湊,無塵一個沒留意差點就摔了下去。
可怖的是,腳底和平天鏟分開時那刺啦的聲音,無塵似乎懷疑腳底的皮膚被撕掉了下來,心裏咯噔一聲,檢查完好無損後,才放下心來。再這種凍僵的情況下,知覺都不準了,無塵的腳部都沒有了知覺,麻木的像兩根棍子拄在那裏,隻有親眼看到,無塵才感確定腳底的皮是否還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