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一眼望來,彩鹿前膝一軟,瞬間跪了下來。
無塵將真氣注入熊貓體內,熊貓醒轉了過來。
“你,向他道歉,然後滾蛋,”無塵指著彩鹿麵無表情的道。
“憑他也配我向他道歉,也不怕他受不受的住,”彩鹿倨傲的說道。
一團火光激射而出,點燃了五彩鹿的尾巴,片刻便燒焦了,期間夾雜著五彩鹿哭爹喊娘的嘶吼和大聲的咒罵。
“道歉還是不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無塵依然麵無表情,他很認真,他感覺必須做點什麼這樣才能平複自己憤怒的心。
“死熊貓,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我們手中,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他就死定了,”五彩鹿逼視熊貓,威脅的道。
乓,平天鏟劈頭拍來,哢嚓一聲,五彩鹿的四叉角隨之斷裂,無塵將斷角撿起道,“我說小花,你也老大不小的啦,這鹿茸還是那麼嫩啊,看來我今天的收獲不錯啊。”
“我殺了你,”彩鹿仰頭嘶吼,鹿角是身份的象征,鹿之一族攻擊的法寶,而無塵正在做著破壞它的事。
平天鏟鏽光涔涔,呼啦啦的鋸著他的鹿角。想他還處在幼年期,就已經達到神藏境界,實屬鹿之一族的精英了,也才能外出遊走,為家族做事。沒想到首次出來就陰溝裏翻船,實在是莫大的的打擊,難以接受。
“想留住鹿角也不是不行,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你隻要做到兩點就行了。一向我的朋友道歉,二放了我朋友的父親。你能做到嗎?”無塵慢條斯理的道。
“好,我答應你,”五彩鹿咬牙道。
無塵一招手,平天鏟破空飛回。無塵轉身,與熊貓四目相對,顫巍巍的站起來對無塵作揖,隻見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感激的說了句謝謝,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欲言又止。
“沒事,自家兄弟,何必客氣。”無塵伸手扶了熊貓一下,讓他坐在地上調息。
熊貓調息了許久,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起來沒有完全的恢複,看來彩鹿是要治無塵與死地,不能忍,想到這不禁火大。拖著鐵鏟對著彩鹿使勁的拍了一下,頓感火氣漸消,無比的舒心。
“你父親在什麼地方,”無塵問道。
“被困在白鹿堡了吧,”熊貓淡淡的道。
“白鹿堡,那是什麼地方?”無塵疑惑。
“土包子,我們威名赫赫白鹿堡都不知道”彩鹿小聲的嘀咕著。
乓,平天鏟不偏不斜的砸在了彩鹿的麵盤上,砸的他鼻血飛濺,兩眼發黑,比熊貓眼還熊貓眼。
“嗯,看來你知道啊,那就向我解釋解釋吧。”無塵柳眉倒豎,頂著五彩鹿道。
“哼,白鹿堡是周圍幾百裏之內的霸主,這裏的一切都屬於白鹿堡,包括你和他。”
乓,平天鏟又無情的砸了過來,“小爺屬於自己,誰敢說我屬於他啊,還把小爺當成他的財產了不成,真是豈有此理,”無塵憤憤的道。這怎麼可能,在無塵的觀念裏可以有尊卑之分,卻從來就沒有屬於其他人的概念。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隻屬於自己,不屬於任何人。
彩鹿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下無塵,可惜栽在無塵手上了,他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聽之任之了。
“繼續說,最好說點有用的,我願意聽的內容,小爺沒耐心聽力扯淡。”無塵搖了搖手中的鐵鏟。
“我是沒權力放他父親的,我隻是一個看藥田的小園丁,白鹿堡關押刑犯的重地我去不了,那裏戒備森嚴,你要是想去的話也是不可能的,那裏最弱的都達到了神藏後期,你們過去那是送死。”彩鹿捏了一把汗,膽戰心驚的道,心底卻對無塵和熊貓無比的鄙視,在他看來白鹿堡就是天下,其他的都不夠看。但他還年輕,他還有偉大的前程,他不想在此地夭折了,所以說的很真誠,也很真實,不想被這兩個土包子傷害。
“熊貓,他說的是真的嗎?”無塵向熊貓問道。
“是的,我很高興能認識你這個朋友,真的很高興,憑你和我是救不了我老爹的,但還是要謝謝你,你讓他走吧,我跟你回去吧”。熊貓說的有點傷感。
“不行,我既然要幫你就一定會幫到底的,”無塵堅定的道。
“白鹿堡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我老爹此番是凶多吉少了,沒必要再拖累你了,你還是走吧,我真心不希望因為我們而害了你自己。”
“不必多說了,我心意已決,臭鹿,走吧。”無塵淡淡的道。
無塵在穀底幾個月可謂寂寞空虛冷,好不容易有個朋友還被自己大成了一顆蛋,心裏別提有多難受,這會兒又有了一個朋友,自然倍加珍惜。何況無塵本身就是一個善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自然不會撒手不管。
去白鹿堡的路途真是遙遠,無塵一行三個人,走了三天都沒到,安五彩鹿所說才走了十之一二。還好熊貓也是如此說的,無塵確定他沒有欺騙自己,要不然五彩鹿又難逃一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