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畢業(2 / 3)

之後的日子依然浮浮沉沉,不過我已經放棄了在學校商店幫忙,因為看到那些小孩子,會覺得心裏很燥,大概人生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上安靜的。

直到中考開始的那天,本打算自然醒的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是親戚找我們去發傳單。一共300塊錢,本來是想讓我們趁著中考的那幾天守在考場門前給考生發的,發三天,結果我們還沒用一個上午就已經解決了問題,發傳單的時候偶遇高中班主任,她問我誌願準備的怎麼樣了,我不知所措的說正在準備,然後我繼續發我的傳單,中午,我們找了個飯館,四個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花了不到100塊錢,剩下的錢我們四個平分了,去逛了街,一人買了一個墨鏡。買墨鏡的時候,買墨鏡的女孩很漂亮,我們很扯淡的以墨鏡要是壞了怎麼辦這樣根本不成立的問題,成功的要到了那個女孩的電話。買了墨鏡後,我們去了公園,這應該是炎熱的夏天人們出去的最佳的目的地了,當然我們的目的很單純,因為剛剛畢業的不止我們4個,還有好多與我們同齡的人,當然也包括女生。這麼熱的天,她們也不會比我們更加耐熱,所以公園也會是她們的去處。不過當時的我們隻不過是有色心沒色膽。好像現在也依然不怎麼有。我們在公園的孔子廟裏坐了一會,帶著墨鏡照了幾張自己認為特別霸氣的照片。然後很是無聊的侃,忽然想到了那個賣眼鏡的女孩,我們經過一番商量後,決定讓我們幾個中比較風騷的人來勾搭她。出乎意料的是,她回了短信,然後就按部就班的加QQ,不知不覺的就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四個人吃了大肉麵,然後到了全民健身廣場,找了個啤酒攤,坐著喝了會啤酒,就回了,那段時間,幾乎光臨了好多的啤酒攤。

過了兩天,我們就打算行動了,下午在網吧玩了一下午,晚上就給那個買眼鏡的女孩打了電話,一起吃了飯,飯後,叫了幾個朋友。去了酒吧一條街,所謂酒吧一條街,就是整個一條街都是酒吧。我們去了一個叫做花兒還是紅花兒的酒吧,名字我忘記了,我以前以為酒吧是和電視了的一樣,是那種高雅的時尚的地方,但結果卻讓我大跌眼鏡。小小的隔間裏,擺著桌子和沙發。隻有啤酒,而且是各式各樣的啤酒。為什麼我映像裏的酒吧是那種燈光絢麗,時尚高雅的地方,當時的我以為也許這是小城市吧,不過後來隨著夜生活的豐富,我發現這所城市還是有那種高雅的酒吧。還是說回那晚吧。喝了幾杯酒後就開始聊天,我們隻能稱作為朋友。兄弟們沒有一個動手,其實我們都清楚,大家就是玩玩,沒有別的意思。男人都喜歡外形漂亮的東西,可以說,我們隻是嚐試勾搭了一個女孩子,並沒有別的意思,一方麵我們本來就沒那種意思,其次,我們都還不太成熟。

後來的日子,不記得是怎麼過的了,隻記得渾渾噩噩。高考成績提前一天出來了,原本打算第二天才去查成績的我,不得不提前知道真相了,隻有一張身份證,老哥一人去了網吧,我在家裏等著消息,一根一根的抽著煙,電話忽然就打進來了,老哥的話讓我差點跌了個跟頭,他說網太卡,進不去,讓我再耐心等等,我隻能默不作聲地掛了電話,繼續等。記得那是下午,並沒有烈日當空照,天使灰蒙蒙的,一副要下雨但又下不下來的樣子。大概5點多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起,老哥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個****怎麼搞的,才483分,不是估的500左右嗎?我的腦門上立馬就起了一層汗,緩了一會兒,沒說話,老哥又在電話那頭咆哮了,說話啊,死了啊?我壓住自己的心跳,問了他幾個字,二本線是多少?他說462。然後我把電話掛了,在短短的幾秒內,我的大腦飛速的運轉了一下,然後我釋然了,塵埃落定了。就這樣了。第二天去了學校,同學們見麵一般就問兩個問題,第一個,你考了多少?第二個,你打算報哪?或者第二個就是,你打算怎麼辦?交了個誌願預報表,實際上沒有任何用,就是廢紙一張,因為真正的誌願要在網上報,下午,去了個有網的地方,一直坐到了晚上,第二天,在好多人的簇擁下,詢問了許多人,忽然一下子好多事情擺在眼前,我才忽然意識到超出二本線20分並不是一件好事,一切的一切仿佛在告訴我一個事實,我很可能會沒學上,就是想不到那些比我低的,又在線上的人該怎麼想,在一位高人的指點下,我最終選擇了這樣一所學校,填報誌願的那天,的確很亂,我是打算在最後一天報的,結果從下午開始,就進不去網了,好像是在晚上截至,慌了一下午,老爸一直坐在我旁邊,我盡力的表現出了一絲樂觀,爺倆抽了好多煙,晚上8點多的時候,正常了,而且由於網絡出現了異常,高考誌願的填報的截至時間延後了兩天。

報完誌願的那天晚上,我睡的很深沉,第二天,便是沒有心情的狂歡,整個誌願填報一共持續了一段時間。在那個炎熱的夏季,我的生活除了高考,誌願外,沒有幾個有價值的主題,其他的也就是喝啤酒,抽煙,上網,沒有趁著假期去讀幾本好書。記得,初中畢業的時候,就有人說過,趁著假期,去讀幾本好書,我是有左耳朵聽的,然後又從右耳朵出來了。高中畢業的那個假期,我還是沒有那樣做。

不過比較好的一點是,我從那個時候開始,耳機就沒有離開過自己,不能說我是那個時候喜歡上聽歌的,我應該是一個骨子裏就喜歡聽歌的人,隻不過以前沒有機會,也沒有設備。當時的我,開始瘋狂的聽歌,什麼都聽。新的舊的,都聽。

七月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慢慢的錄取了,第一批,也就是一本,重點,看到有的人已經錄取了,隨後立馬開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而我還在苦苦等待,第一批完了以後,還要補錄一次,隨後才是我們這些人。那些等待的閑暇日子,我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期間,我第一次喝酒喝吐應該就是在那段時間裏,好像那天我們是在包晨以後,去喝的酒,所謂包晨,就是和包夜類似,有的地方把包夜叫做通宵,那麼顧名思義,包晨就是整個早晨,8點到12點,價格實惠。我們在爽了一個早上後,決定下午去喝酒,去了一個朋友家裏,他父母都工作去了,我們搬了些啤酒,到他家後,就開始了,在經曆了多次酒場後,我們逐漸脫去了剛畢業時的那種拘謹,我也開始學著坐莊,做東家,熟悉一些酒桌上的遊戲,年輕人的酒桌上不像那些成年人或者大人一樣規矩繁多,我們隻有一個主題,高興快樂就好,喝到下午4點多,出了門,有點暈,不過還沒有失去意識,因為我們還知道,尿憋了就要解決,於是乎,在那個小區的門口,我們排成一排,整齊劃一的完成了解皮帶,開閘放水,提褲子,係皮帶,這一係列動作。那個小區的地理位置很好,是以前的市中心附近。之後我們四個攙扶著彼此,吃了碗四川特產,擔擔麵,然後到了網吧,因為老四趁著這段時間,想打份工。所以就當了網吧的保潔員,我們一起去打掃衛生,隻因為沒事幹,順便上上網,坐在網吧的電腦前,玩著遊戲,忽然,一陣惡心,立馬點了根煙,衝進了廁所,過程沒有多煎熬,很迅速,可惜了那一碗麵。吐完拿的感覺並不是慌張,其實還有一絲興奮,因為當時我的想法是,我居然喝酒喝到吐了,可能是以前沒有過這種感覺吧。不過那句話倒是真的,那就是吐完了就好了,結果是打遊戲都有了精神。那件事給我的教訓是,酒喝多了會吐,而且喝完酒後不要吃太飽,就算要吃也不要吃那麼辣的東西,否則吐起來會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