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八)(1 / 3)

這一次回家,氣氛與之前的很多次略不同,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還沒解決,就是找工作的事,當然大學生嘴裏的一些詞我還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的。我也拿到了一個offer,但是,不太會去,因為當時和班裏的好多人一起去麵試,結果大家都過了,所以我覺得不會有恨大的前途而且還要去BJ不管吃不管住,所以我不覺得自己能夠漂很久。最起碼這是我整整一學期唯一的成就,當然我是不會把自己在課設中設計的雪糕工廠拿給家裏人看的,因為那太荒謬了,所以我就拿出了我唯一的那張offer,當做一個交代。

回家的下午依然要為一件事奔波,就是駕照的事,科目三因為上學期要實習,因此就一直拖到了2016年。

駕校的意思是科目三很簡單,所以練車不著急,給教練打電話後,教練說三天後練車,練三天,然後就考試。練車的地方離家很近,那天中午吃過飯後就出發了,等了好久,教練終於出現了,還是那輛車,依然是排隊上車,每個人練了兩圈,但是一共十幾個人,兩輪下來也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天氣很冷,因為我沒帶幾件過冬的衣服,而且來得時候,穿了一雙很暖白和的登上鞋,再加上本人較胖,所以絕對不能穿著登山鞋去練車,因此穿了一雙很單薄的皮鞋,這就要人命了,凍得要死,隻能把路邊的樹坑裏的荒草點著取暖,但是草終究是會燃盡的。而且第一天還有草,第二天就沒有,隻能抗了。

第三天就去考試中心模擬考試了,早上去的,很快就完事了,考試的地方是國道的一段路,不算太長,但是車很多,尤其是臨近年關,所以來往的車更是數不勝數,練車的危險係數很大,當然也有很多的故事,據說有女學員考試的時候,看見對麵來了一輛很長的拉煤車,嚇的閉上了雙眼,然後方向盤一偏,車就衝著貨車去了,考官意識到有問題,立馬抓回了方向盤,把車停在了路邊,對考生說,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呢,考生就哭著回去了,估計她再也不想考試了吧。根據目前女司機的情況來看,這個故事應該是真實的。

模擬考試玩第二天就考試了,記得那一天,有陽光,但還是覺得很冷,我被分在一個長得很凶的考官手裏,上車後,凍僵的腳立馬被車裏的暖氣給暖開了,這樣開車的時候,腳上也就有了知覺,總的來說,開的應該是不錯的,考官的意思是吧車站在路中間然後掉頭,而我把車開到了路邊才掉頭,中間的燈打錯了一次,把閃燈開成了轉向燈,估計考沒注意到,停車後,考官說把字簽了吧,簽字就意味著過了,沒過的話,考官都會說下去吧,再練練,我過了,之後再也不用站在外麵等著了,因為旁邊的飯館裏早就擠滿了人,因為裏麵暖和啊。在感覺到不冷後,我就出來了,看看其他的考試的人,有沒有什麼新的故事或者新聞之類的。

然而我身上發生了一件新聞,有一位年紀很大的差不多四十多歲的人還沒考,他和我分在同一個考官手裏,他還在等待,我已經考完了,他看到我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過了沒?我說過了,我就一直在想,我有那麼老嗎?你居然教我兄弟。

考完試後差不多下午就回家了,午飯還沒吃,因為那裏的環境我的確吃不下飯。回到家後,並沒有輕鬆多少,因為還有科目四,離考試還有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我沒日沒夜的刷題,終於在考試的前一天晚上刷完了題,考試的前兩天,高中同學的微信群裏在組織聚會,聚會的時間剛好是我考試的前一天,有個同學提前問我,我說要考駕照,所以不去了,但是在他們聚會的前一天,班長說,還有沒有人,誰誰誰去不去?後麵他發了這樣一條消息,還有什麼xxx之類的人呢?去不去?這個xxx就是我的名字,我很不理解,你以前組織的每一次同學聚會我都很給麵子,都去過,但好像我和你們不是同類人一樣。我說什麼叫xxx之類的?然後我就退群了。安心考我的試吧。就當我沒有念過高中。科目四還是有壓力的,雖然四年大學關於學習隻學會了刷題庫這樣的技能,而且在家裏也模擬考了幾次,都是隻錯一兩道題,但是在考場上,心情緊張的話結局就是未知數了。

當然我的但心是多餘的。不過時下倒是有一種年輕人經常談論的事情,就是考駕照,就是開車,這在青年人的嘴裏出現的頻率僅僅次於LOL,LOL隻限於大多數男生,而考駕照開車則是男男女女都會談論的事情。開一次車就能吹一年,不知道那些開了好些年車的老司機心裏是怎麼看待的。駕照考完了,駕校的錢也交清楚了,駕照終於在過年的前兩天到了我的手裏。

但是這個東西很明顯和上大學很相似,辛辛苦苦拿到駕照就如同辛辛苦苦拿到畢業證一樣,教練就如同大學裏的那些混吃等死的老師一樣,你得順著他來,然後才能通過一次次考試,最後才能合格畢業,當然有些人不用太費功夫就能拿到駕照,這些人同樣也可以很容易的就拿到畢業證,而不用看太多的眼色,而但當你把駕照拿到手的那一刻你才會意識到,自己並沒有車可以開,就如同你拿到畢業證後發現自己並沒有工作一樣,而那些人拿駕照的時候很容易,不用看教練的眼色,甚至教練要看他的眼色,這些人不用辛辛苦苦的練車,但是拿到駕照後就有車開,就如同他們很容易的進了大學,並且拿到畢業證,畢業了以後就有工作一樣。這也許就是社會。

拿到駕照就要開始過年了,今年,家裏的人很少,爺爺奶奶在大伯家,而老哥因為春運還要上班,所以三十晚上家裏就隻有三個人。我還是在九點多點後去了大姐的酒吧,待到十二點左右就回家了,過年依然還是那樣的,年輕人導出代表家長去親戚家登門拜訪。見麵一聲過年好。

因為在期末做課設的時候,她坐在了我旁邊,所以我們又像以前一樣了,隻不過換了一個聊天工具而已,其實說實話,關於微信和QQ這兩個聊天工具,我隻和一個人密切的聊過天,就是她,過年的前後,就如同上一個年一樣,一句一句的聊著,她說著她的日常生活,我講述著自己的所見所聞,談論著耳機裏聽的歌,還有正在上映的電影。以前我們聊天的時候,她從不提及自己的男朋友,隻不過在那年暑假經曆了那樣的事後,我們再一次取得聯係後,她會時不時提及自己的男朋友。好像在警示著自己,又好像在宣誓著什麼。

在當下,看電影自然已經是一件不在遙遠的事3,因為這樣一座小城市居然在幾年內開了三家電影院,在看了好幾場電影後,我在她麵前炫耀,說自己用過年搶的紅包買票,然後很貼心的告訴了她微信買票的程序。她在我囉囉嗦嗦的說完後,對我說,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將來還不起,當時我的想法是誰讓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呢,當時我說誰讓我是個好人呢,對誰都這麼好,這樣的年紀,談愛真的不現實。其實內心真的很掙紮。那種聊天的感覺在我看來就如同是夫妻一樣,每時每刻都在一起,晚上躺在床上,仿佛又說不完的話一樣。一個簡單的表情,都可以富有感情的表達很多,我真的不是單相思,因為當年的微信裏,我們的聊天記錄多達上百兆,而且多數情況下不發表情,後來到了QQ裏,雖然聊得少了,但是在搜索記錄的時候,輸入一個我字,就會有上百條,輸入一些常見字都會出現很多條的記錄,而和其他人隻有一兩條。

在某一天出去上網的時候,我正和她聊著天,忘了是什麼話題了,聊的過程很讓人心碎,心碎後我們仿佛在逃避什麼一樣,就停下了聊天,從那時候開始我的手機又恢複到隻能聽歌的狀態了。

最後的一學期了,雖然對未來沒有了任何希望,但我還是得拿上行李出發,開學和上一學期差不多,還是實習,不過這一次實習,要去一個工業園區,離學校有一段路,不過學校對於實習是有補助的,所以我們挑了那裏最好的一家賓館,班裏的人總共隻有三十個,我挑了一間有雙人床的房間,因為我在想,男生萬一是單數的話,我就可以一個人獨享一張大床了,但是事與願違,我和一個哥們兩個人睡一起,當然,分好床後,我們就要去實習了,原本以為是多麼重要的實習呢,結果上午還是參觀,這是一件剛剛申請好直銷執照的企業,是做保健品的,飲料什麼的隻是附帶產品,而我們的專業剛剛和他們的福袋產品相關,我們在參觀了整個廠區後,就回去了,午飯我是用一盒泡麵解決的,下午我們就被老師分成了三個組,去了三個車間,我們並不去動手做什麼,老師給我們的任務是拿著卷尺去測量車間,一共三個車間,最後的任務是每個人找兩個車間把平麵布置圖畫出來,這叫實習,好吧,反正大學隻剩不到半年了,我就信了你的鬼。象征性的我還帶了一個本子和一隻筆,老師在的時候,我會假裝在上麵寫寫畫畫,之後則會很瀟灑的裝在口袋裏。

第一天晚上我們不知道吃什麼,找了很多地方,最後隻是吃了個十幾塊錢的飯,回來的路上,買了些水果,還有撲克,老師在第一天實習完後就說過,晚上大家打撲克的時候,聲音不要太大,看來前幾屆的學生應該也是這麼對到這樣的實習的,打牌的過程自然很歡樂,我們的房間是一個雙人床,自然應該是主戰場,好多的人都來我們的房間了,包括她,當然打牌的時候,我們之間的互動並不多,不過我買的水果倒是招待了好多人。

牌局一直進行到十點多,大家就睡覺了,兩個男生怎麼睡雙人床啊,還隻有一張被子,所以那哥們就跟服務員要了一床被子,這樣兩個被子就有說法了,不過那個夜晚真的很難入眠,因為剛過完年,好吃好喝的剛經曆過,因此步行一天的代價就是小腿疼到無法入睡,第二天早上,還是去車間,帶了一上午後,回去了,今天不想吃方便麵,打算去找個飯館,結果去了一個很坑人的店,店裏隻有一對老夫妻,我們點東西的時候,老太太說,你們盡量點一些簡單的東西,她怕老頭不會炒,所以隻能點蛋炒飯了,因為太累了實在是不想跑多遠,老頭的蛋炒飯真的不值十塊錢,連一碗都不到,而且就是雞蛋和米飯,是在是難以下咽,勉強吃了點後,就回去睡覺了,和我同住的哥們回去了,因為有事,所以我成了一個人了。下午,先去參觀了一個啤酒廠,然後有回到了起先的那個工廠,繼續測量我們最後的一個車間。

之後老師把我們集中到了一個會議室,老師找來了一個廠子裏的副總,這位副總和我們的老師明顯是剛剛吃過飯,因為他們說話的時候,嘴裏有很明顯的酒氣,老師的意思是讓這位副總為我們分享一些自己的成名路,這位副總說了半天,以為德高望重的老師說,你也別說那些虛的了,你就說你現在年薪多少,然後我們聽到了一個並不驚人的數字,當然我全程沒有聽進去多少,因為這樣的話在網上可以看到好多,而且說得比他好的人有很多,而且長得也比他帥的多,我一直在思考晚上該吃些什麼。怎麼吃,和誰吃?

晚飯我們吃的比之前的飯更加和諧一點,飯後,依然是打牌,她依然在我們的房間,但是我們之間依然沒有過多的話語,人很多,因為同住的哥們回去了,所以那天晚上應該是我一個人睡,那將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但是,事情在我們打完牌之後出現了誤差,同宿舍的姚子,原本和另一個人睡,但是打完牌後,他回去睡覺,發現裏麵的人不開門,估計是睡著了,這樣我就不得不和他一起睡,但是我已經把多餘的那床被子還回去了,怎麼辦,那就坦誠相待吧,其實我原本的打算是,等他們回去後,洗個澡,把電視開著,看會電視,然後睡覺,電視就不管了,讓它開個一夜,沒辦法了,隻能匆匆的洗澡睡覺了。

因為三個車間的任務在前一天下午就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天,我們隻有半天的任務,分別是參觀一個NMG地區算得上很馳名的酒廠,雖然我之前從未聽說過,還有可口可樂,還有蒙牛,後兩家自然是全國聞名的大企業,參觀送福利,可口可樂送一瓶飲料,蒙牛送一盒酸奶,在喝完酸奶後,我們的畢業實習就正式結束了,回去後,就是寫報告,畫圖,對於這件很操蛋的事,我選擇放棄,把它交給了龍哥,作為回報,我負責配龍哥體側,因為龍哥的體側沒過,很不可思議的是我作為一個胖子體側居然過了,四年的成績最終算下來是及格。

實習完了,有一件事也已經完成了,就是公務員考試的報名,起先我從來沒想過我會去考公務,但是我還是報了名。逼近著在家長眼裏是鐵飯碗啊。

實習完,交作業的那天,還是像之前的實習一樣,要開一個報告會,每個人要上去發言,我選擇不去,請假理由是去麵試,龍哥和我一起出去,兩個人吃了飯後就逛商場,剛到下午有點煩躁了,去了一個廣場,梳打的廣場沒有人,因為初春的天氣還是有些涼爽,涼爽到瑟瑟發抖,我們在得知會開完了以後,回到了宿舍,結果他們說班裏的好多人都沒去。不過還是有人想法很多,說了很多。

接下來的任務是畢業論文,不過大多數人都把重心放在了公務員考試上,班裏幾乎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報了考試,這個時候就看到很多人抱著公務員的書開始學習,我雖然報了名,也沒了書,剛看了沒幾天,老師就叫我們開會,說了論文的事,帶我的老師和另一個老師把自己的學生組在了一起,一共八個人,因為實驗室實在是太小了,容不下那麼多人,所以老師就動用自己的私人關係,把我們安排到了一個比學校高大上很多的地方,叫農科院農殘檢驗所,而我就在外派的行列中,這讓我很糾結,因為在前一年,上大三的時候,做實訓,就是那幫大四的帶我們,當時就在想,大四的時候,一定也要想那些人一樣,帶一帶那些大三的,但是我被外派了,時間很緊,老師在下達任務後的第三天,我們就出發了,因為很遠,早上很早就出發了,我遵循我一貫的傳統,不吃早飯,公交車行走了很久,終於到了地方,老師讓我們待在門口等著,進去後,先是參觀,果然很高大上,不愧是中科院下屬單位,參觀完後,我開始懷疑,學校的實驗室是什麼鬼。一上午很快就結束了,中午的吃飯問題在我們不懈的努力下,終於解決了,午飯後,自然不能回學校睡覺,因為兩點就要上班,我們隻能在裏麵的會議室裏勉強睡一覺,下午本來是五點下班的,我們在四點的時候,就接到通知,你們可以回了,回去後,雖然是四點,但是回到學校時食堂已經沒有飯了,因為路上會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