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又多少次,回憶把生活化成了一個圓,我們轉了一圈又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
來生,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跟你在一起的這段日子,我很快樂,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麼是幸福,但我考慮了很久,我們有太多的差距,所以,我們分手吧。我盯著手機頻幕上自己敲下的字,手指停在發送鍵上,眼淚再次落在了手機的頻幕上,終於,我狠下心摁下了發送鍵。
很快的來生給我回了一條短信,雪兒,你怎麼了,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分手吧。我很快的敲下了字,摁下發送鍵。
之後,來生沒有再回,我不知道他是怎樣的心情,不知道他是怎樣的表情。對不起,我是你姐啊。
班雪,你出來,你給我出來。謝來生喊到。
我聽見外麵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趕緊跑到陽台上,看見謝來生在樓下大聲的喊著。雨依然很大,風也很大,我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班雪,你出來,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分手?為什麼要分手?謝來生咆哮著喊到。
你回去吧,我是不會下去的。我扯著嗓子對著樓下喊。
他就這樣站在雨裏,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回去吧,傻瓜。我喃喃的說著,眼淚早已溢滿了眼眶。
好吧,既然你不肯回去,我就給你一個理由。讓你徹底死心。我打開房門要下去,這時,媽走過來,雪兒,不許去。
媽,相信我,既然我知道我們是兄妹,我就要跟他撇清關係。說完,我就下樓了。
謝來生見我出來了,很快的跑過來,抱住了我,雪兒,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謝來生帶著哭腔說。
來生,我是認真的,分手吧。我們不合適。我說。
謝來生放開了我,問,為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此刻,我突然不想告訴他真相了,也許不知道真相對他會比較好吧。那麼,至少也該有一個理由讓他死心吧。
你要理由,我告訴你,我愛上了別人,我對你已經沒有感覺了。這個理由可以了吧?我攥緊手心說。
他是誰?我不相信。你撒謊。謝來生搖著頭說。
是古楠,他是我的大學同學。我咬緊牙說。
不,不會的,你愛的人是我,你是故意這樣說的,是不是?謝來生不可置信的說。
謝來生,你醒醒吧。我再說一次,我們分手吧。這下你挺清楚了。我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路上。雨依然肆虐的下著,風依舊怒吼著,我和謝來生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雨中對視著。
你走吧,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了。說完,我就轉身走了。轉身的那刻我已不知道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我不知道身後的謝來生是怎樣的傷痛,但我清楚的知道這疼痛像鐵錘似的敲打著我的心,它遍布我的全身。
我再次出現在醫院的時候,古楠還是依舊的靜靜的躺著,沒有要醒的意思。我在心裏祈禱古楠快點醒過來。
意外的在醫院裏遇見了趙小玉,她的腹部已明顯的隆起。雪兒,你怎麼會在這?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趙小玉興奮的說。
我也挺想你的,我說。我看著扶著趙小玉的關文斌,真好,真幸福,突然就有點羨慕趙小玉了,她還可以跟愛的人在一起,多好。
你是來做檢查的吧?我問趙小玉。
恩,來檢查檢查,醫生說孩子很健康。趙小玉一臉幸福的說。
她啊,現在整天想的都是以後孩子怎麼怎麼樣,我在她眼裏都快成空氣了。關文斌在一旁說。
小玉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就多包容一下吧,我拍拍關文斌的肩膀說。
雪兒,你來醫院幹什麼?趙小玉問到。
我的一個同學住院了,我來看看他。我說。
哦,那嚴重不嚴重?趙小玉問。
沒事,已經脫離危險期了。我說。
那就好。呀,對了,文斌,我突然想起來你爸媽不是說今天來家裏吃飯嗎?趙小玉轉向關文斌問。
好像是,隻顧著來檢查把這事給忘了,媳婦,我爸媽也是你爸媽,應該說咱爸媽。關文斌說。
雪兒,改天我們再聊,我們該回去了。說著趙小玉和關文斌就向外走去。
好,路上注意安全。我說。
你爸媽跟我爸媽怎麼能一樣呢,我爸媽把我當個寶,我在你爸媽眼裏就是過門的媳婦,你在他們心中的分量要遠遠的超過我,這本質都不一樣好不好?
我望著趙小玉和關文斌的背影,隱約的聽見趙小玉跟關文斌在理論關於你爸媽還是咱爸媽的這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