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麗江這座古城,我沿著空蕩的長街,看著古色古香的城樓,距離上次來麗江已經兩年了,我才恍然間意識到年華似水流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夜幕拉下,湖上的船兒燈火通明,我站在鎖翠橋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船隻和船上的人兒,他們多麼快樂,他們還有很長的時光要走,而我呢?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想謝來生,哪怕是聽聽他的聲音也好,可是,我強迫自己不能聯係他。
古楠忙完手術,特地去看了我的檢查結果。當他看到結果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會這樣?他不願也不敢相信。
古楠現在隻有一個想法,他要見班雪,他一刻也不能等了。
古楠撥通我的電話,雪兒,你在哪?
我再也不能抑製自己的情緒,眼淚瞬間決堤。古楠,我好怕,我真的好害怕。
雪兒,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在哪?我要見你。古楠心疼而又著急的問。
我在麗江鎖翠橋,我嗚咽著說。
雪兒,你等我,我今晚就趕過去,答應我,等我。古楠透過電話似乎是命令似乎又哀求到。
嗯。掛掉電話,我擦幹眼淚,望著湖上的船隻長呼了一口氣,從什麼時候起我開始依賴古楠了,在我心中,似乎我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他說,不論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他總能給我謝來生給不了的安全感。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我就這樣在雨中走著走著,抬頭望望空蕩的長街,木然的看著匆匆而過的人群,來生,你在做什麼呢?此刻你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的也在想我?
遠遠的古楠看見了我,扔下手中的傘就跑過來抱住我,說,雪兒,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我沒有時間了,古楠,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害怕。
古楠放開我,說,我認識的班雪是很堅強的,以前即使是遇到了困難也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個堅強的班雪跑哪去了?班雪,你告訴我,我眼前的班雪還是我以前認識的那個班雪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說著我隻覺得渾身直往下沉。
古楠看見我情況不對,立刻抱住了我,問,雪兒,你怎麼了?
我好難受,好難受。我虛弱的說。
古楠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雪兒,怎麼燙這麼厲害?你發燒了,我們去找醫院。
雨下的更大了,古楠起初攙扶著我走,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在走下去,隻想沉沉的睡一覺。
古楠蹲下來說,雪兒,我背著你,雨下這麼大,這樣會節省時間。雪兒,你要堅持住,醫院馬上就到了。聽到沒?
我趴在古楠的肩膀上,意識漸漸的模糊,虛弱的說,古楠,沒用的,我好累,讓我睡會。
雪兒,還記得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嗎?那時候。。。。後來古楠說的什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我好想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醒來的時候是兩天後,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純白色的天花板。我環視了一下房間,看見古楠趴在床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