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很久時間才從悲涼的情緒中走出來,險些就沒熬過去。
撲克麻將這事情早已沒了心思。
我這些日子裏缺酒,哪有酒我就往哪跑,喝醉了隻知道大笑,像個****一樣。
泰一直追問我情緒低落的原因,我始終沒回答。
泰知道我的性子,也就沒再堅持下去,晚上把幾個人喊在一起,說要喝酒解憂。
晚上幾人出了門,段又說明天有事做,就不喝酒了吧。
我頓時失了興致,不想理他。
段總是這樣,喜歡擅自修改大家一起擬定好的計劃。
其實他如果有事不能喝,完全可以一開始就不同意,或者不要出門的,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等大家聚在一起了,再憑借自己的原由毀掉大家的計劃。
“你他媽總是這樣,有意思沒?”泰也感到生氣,瞪著眼睛問他。
段又不說話,把事情擱置一邊,找起滿哥說著一些跟時局無關的對話,也不正麵回答。
“算了吧,段老板都不願意去,下次再聚唄。”滿哥說。“那現在去哪?段老板。”他接著問。
“就隨便騎車逛逛,然後回家吧.....”段說。
泰眼睛差點被氣得閉上,憋了一口氣不再說話。我也笑了。
風並沒有什麼好吹的,我們騎著的都是兩輪破電動,騎一會屁股就硌的痛,這不能稱作是“兜風”的行為。
如此,沒一會也就失去了在外的耐性。
我想這大概就是段用來消磨大家未熄滅熱情的手段吧。
“回去吧,瞎逛什麼。”泰沒好氣的說,我也讚同他的說法。
幾個人都達成一致意見,騎著車往回走,我坐在滿哥車後,怔怔的望著不斷路過的行人。
砰!地一下聲響,驚得我扭頭去看。
一輛電車從側麵撞上了泰的後車輪,那人撞了人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叫嚷著:“你會不會騎車,不看路的嗎?”
“****你媽!你他媽再****一句!是不是沒長眼睛?”泰瞬間就炸了毛。
我已經做好了打架的準備,隻看泰的下一步,若他下車抬腳,我也就抄車鎖跟上了。
段聽見爭吵,趕緊退回來,低聲下氣的給那人說軟話,叫那人走。
“你TM是****嗎?他撞得我,你上去裝什麼孫子?”泰氣得發抖。
“這種小事,沒必要爭執。”段說。
“去你媽,我看你就是個慫逼。”泰說。
段聽了,臉也憋的通紅,他雖然慫但自尊心卻格外的敏感。
若是自己的責任,跟對方說兩句軟話,甚至道歉賠個不是都不是問題。但若是對方的責任,對方還要趾高氣揚的得寸進尺,就沒必要再去卑躬屈膝的講道理。
敬人不必卑盡,卑盡則少骨,讓人不必退盡,退盡則路艱。
段不懂,因為段的骨頭早被世故泡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