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天空,不要說星星就連月亮也難以露臉,躲在厚厚的灰蒙蒙的雲層後,被現代工業占據了的地球的自然環境正在一點點的遭到破壞,真是不敢想象,人類消失後得到喘息的地球會散發出怎樣的生機?
街道旁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在漆黑的街麵上投下一團又一團橘黃色的燈光,莫無心的眼睛腫著眯成了一條縫,漫無目的的跟著一排排高大的街燈往前走去。
夜色開始變得濃黑,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一過十一點,幾乎就沒有什麼人了,兩旁的商鋪也紛紛拉上了柵門,熱鬧了許久的商業街總算是迎來了休息的時間。
被張福成和張平科兩個人揍腫了的臉看不清黑夜裏的道路,吹了一晚上冷風的腦袋早已昏昏沉沉,莫無心沒有注意前麵斑馬線旁的路燈已經變成了紅色,抬起腳搖搖晃晃的往馬路對麵走去。
刺耳的刹車聲在莫無心的身側響起,莫無心的腦袋有著遲鈍的偏過來,隻意識到自己抬手遮擋了一下刺眼的遠光燈便沒有了知覺。
“三爺,我撞到人了。”坐在邁巴赫62s駕駛座上的司機一下子就驚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原本隻不過是照常行駛,卻沒料到人行道已經變成紅燈時還會有個人衝出來。
“下車去看看。”自家司機是什麼樣的自己很清楚,坐在後座上被稱作三爺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煩悶的把自己的領帶拉開了一些:“要是碰瓷的,就直接叫警察吧。”
“好的。”聽了三爺的吩咐,司機立馬下車,剛打開車門走下來就見一個人橫躺在車身前,已經失去了意識。
借著車燈,司機認出了莫無心,連忙跑到車裏對三爺說道:“三爺,是張福成那畜生可憐的私生子莫無心。”
聽了司機的話,三爺笑出聲來:“楊福,你們家對張福成的意見可真不小。”
“張福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提起張福成,楊福一臉要吃人的樣子,憤憤不平的向三爺抱怨道:“我家侄子小樂跟我說過,張福成一家三口總是虐待小莫,真是的,虎毒不食子呢,他們連人都不算。”
“行了行了,我們先將莫無心送到醫院去。”三爺開了車門下來,讓楊福幫著自己一起把莫無心扶上車,看到莫無心身上慘遭毒打的痕跡,三爺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讓莫無心靠在後座上,三爺吩咐:“到醫院給你侄子打個電話,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的。”楊福連連點頭,加快車速往醫院駛去。
當邁巴赫62S駛入醫院的時候,被提前通知過的醫護人員已經等待在了停車場,楊福才剛剛把車停好,醫務人員就將莫無心從車裏抬了出來,拉去治療。
“賀總,這是您要的資料。”在楊福給自家侄子打電話的時候,一個發型整潔,帶著眼鏡,著裝幹練的女人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賀三爺:“關於莫無心的資料都在這裏了,如果沒有錯,莫無心應該就是張福成玩死的那個高中女生的孩子。”
楊福已經掛了電話,在電話裏楊樂義憤填膺的將今日莫無心的遭遇訴說給了楊福,弄得楊福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剛把電話掛下就跑到賀三爺的跟前來告狀。
“……張平科和他爸一樣不是東西,往小莫的腦袋上吐痰不說,還把腳踩在別人的臉上,太過分了,他們這麼做,說是畜生都折辱了畜生,真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賀三爺一麵聽著楊福的抱怨,一麵翻閱助理給自己送來的資料,看完所有的資料後,賀三爺的臉上已經不見了一絲的笑意,反而透出一股陰冷的意味。
“張福成的做法,有一半是劉月萍的推波助瀾。”賀三爺冷笑一聲:“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從農村裏走出來隻有小學文化的女人。”
“賀總,劉月萍這麼急著把莫無心趕出來有一部分是討厭莫無心不假,還有一部分是為了張平科。”女助理在一旁說道:“張福成有意攀上秋家,他看上了秋家老二的女兒秋蕊。”
“哼,秋家?”賀三爺不怒反笑:“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柳月,去跟醫生說給莫無心做一份傷檢報告。”
“好的,賀總。”從賀三爺那裏領了任務的女助理柳月立刻就往醫生辦公室走去,像張福成那樣的東西,就應該狠狠的收拾一頓才行。
等到柳月走遠了,賀三爺將手裏的資料扔給了楊福,在辦公室裏的沙發上坐下,閉上眼睛,看起來似乎準備小憩:“楊福,你還有話沒有說完?”
“三爺,莫無心有個外公叫莫明德,這幾年呆在這城市專門給張福成找麻煩就是為了要回自己的外孫。”楊福將自己從楊樂那裏聽來的消息一一轉告給賀三爺:“當年張福成靠著自己有錢壓下了那件事,這些年也一直靠著自己的錢財和關係打壓莫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