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改別字)(1 / 2)

莫無心腳上的傷口比莫明德想象的還要嚴重,和過去相比,它足足大了一整圈,因為脫鞋時候產生的摩擦,整個傷口都是紅腫的狀態,有的地方甚至還擦破了皮。

莫明德坐在卸下的行囊上,把莫無心受傷的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藥瓶和紗布,給莫無心做了簡單的包紮。

莫無心的褲腿被卷了起來,腳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腳部的疼痛使得他沒有能力更好的行走,莫明德不得已利用自己的木係法術給莫無心用竹子做了兩個簡易的拐杖。

“小莫,你沒有必要硬撐。”看到渾身顫栗不止的莫無心,莫明德忍不住歎氣,看到自己的外孫這個模樣,他的心裏同樣都不好受,重新背起行囊的莫明德拍了拍莫無心的肩膀,希望莫無心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對我來說,你從來都不是負擔,你不需要委屈自己。”

“委屈”這兩個字一下子就刺中了莫無心的心髒,曾幾何時,他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你不需要委屈自己”他們甚至不覺得他受了委屈,而都隻覺得是他活該。

原來這就是有家人的感覺,有依靠,有溫暖。

拄著兩個竹子做成的簡單的拐杖,莫無心跟在莫明德的身旁艱難的往鄉村裏坐車的地方走去,可是還沒有進村,莫明德和莫無心就發現了不尋常的狀況,明明還是下午一兩點正是幹活的時候,村子裏卻一片寂靜,不要說人的聲音,連狗叫和雞鳴都聽不到。

這個狀況,立刻引起了莫明德的警覺。

莫無心注意到,村子外的農田裏不再是綠油油的一片,和山林上的樹木一樣,都是一片枯黃的景象,連貫穿而過的溝渠裏也沒有了水,積壓了一層厚厚的灰和幹枯的樹葉,莫明德臉色凝重的帶著莫無心往村子裏走去,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劉祥民。

雖然劉祥民的女兒劉月萍不是個東西被村裏的人厭棄,但從來沒有人說過劉祥民一句不是,雖然是父女,他們二人在村鄰之間的評價卻是天差地別。

劉祥民一個人住在村子裏的老房子中,老房子是木質結構,上下兩層,用土磚圍了一個高高的大院子,一扇已經掉漆的朱紅色的大鐵門開了一條縫。

因為一個人住的關係,劉祥民家裏養了兩條狗一隻貓和一個柵欄的小雞,可是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莫明德心思一沉,推開劉祥民家的大門,大門發出“咯吱”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山村裏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推開門後的景象把莫無心和莫明德都嚇了一跳,劉祥民養的貓和狗都躺倒在院子裏,幾乎沒有出氣,要不是因為莫明德是一個修真者,或許要以為這兩隻狗和貓已經死亡了。

見到這個景象,莫明德心裏一急,劉祥民一個人住在村子裏,老伴兒早就去世了,一個女兒兩個兒子都是沒有良心的貨色,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全然不把劉祥民這個老父親放在眼裏,所以劉祥民的衣食住行都要依靠自己,他平時除了賣賣雞蛋,還有就是靠著上山挖草藥來補貼家用,因為在農村,這些錢倒也還夠用,隻是談不上什麼享受生活。

莫明德在劉祥民家的堂屋裏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劉祥民,這屋子裏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電器,以前放電視的電視櫃現在鋪著幾張老舊的報紙,上麵曬著幾幅中藥,莫無心找了好久才找到堂屋裏的電燈線,拉了一下那根綠色的絲線,黃色的燈泡並沒有給這個屋子帶來太多的光芒。

劉祥民的家裏,幾乎沒有什麼電器,所有的東西都帶著老舊的味道,連最奢侈的沙發上都重疊的打了許多個補丁,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陳舊的黴味,就和劉祥民這個老人一樣,好似隨時都會坍塌的模樣。

莫明德將身上的行囊一丟,連忙跪在了地上,劉祥民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的身體燙得不像話,和他所養的貓和狗一樣,劉祥民幾乎沒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