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心中狂喜,說:“若能為執政霸業盡一份微薄之力,在下亦求之不得。”
執政思索片刻,說:“既然如此,先生請先退下,他日有事,必定勞煩。”
李飛回去見了成潔,分別期間並無人前來惹事,兩人暗自鬆下一口氣。成潔問明了相見的情形,思索片刻,說:“這執政定是對你出身有懷疑,接下來肯定要讓你做些事情,對你來說必然及其艱難,可你若想在楚國發展,無論多難,都要做好。”
兩人正在商量,何進推門而入:“兄弟好清閑。眼下執政有一小事想麻煩老弟來辦,不知道兄弟可願意?”成潔以目示意,李飛堅定決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何進笑道:“倒沒那麼誇張,近日有內應供出壽春的共進黨頭目,已關押多時。執政欲槍決示眾,要委任兩名監斬官,兄弟為主,我為副。不過做些維持場麵的活,驗明正身,保持槍決平穩進行就好。兄弟再好好考慮一番,沒問題的話,明天下午我來接你。”
李飛想到成潔哥哥就是叛黨,征詢她意見:“執政要我殺此地共進黨頭目,答應還是不答應?”
成潔說:“既然此人已被捉住,縱然今日你不殺,明日必有他人殺之。與其他殺,不如你殺。”
第二天何進來接李飛。兩人騎馬帶隊,走到行刑地方,李飛見是個菜市場,問:“為什麼自古行刑要在菜市場進行?”
何進說:“看的人多,傳的人多。此處行刑,殺一儆百,威懾小民。”
李飛又問:“為什麼叫監斬官?”
何進說:“古今易製,尚有許多名稱不便立刻更改。執政覺得此名威風響亮,所以更不想改。兄弟待會主持時切記不可畏懼慌張,又或心生慈悲,墮了政府威嚴。”
將近中午,犯人被押到。李飛看那犯人是個年輕女子,容貌也算清秀,還挺著肚子,走的極為艱難,驚道:“是不是弄錯了?犯人怎是個孕婦?這樣行刑,不是太殘忍了嗎?”
何進急忙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既是犯人,無論老幼,定罪行刑,兄弟不要亂說話。”當時圍觀平民群情激憤,高呼不公。李飛見了心虛道:“倘若這些人衝上來,這幾個士兵怎擋得住?”
何進說:“無財無權,屁民能有什麼作為?兄弟若覺棘手,我來代勞。”遂起身問道:“臨刑在即,可有話說?”
那女子說:“為所愛之人而死,為所愛之主義而死,無憾矣。”
何進喝道:“跪下受刑。”
女子拒不下跪:“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官吏和豬狗!”
何進大怒:“還等什麼,行刑!”行刑隊應聲開槍,槍聲響過,女子斃命倒地。李飛扭頭過去,不忍再看。
何進問:“兄弟有什麼感想?”
李飛歎道:“我覺得世界上最寶貴的是生命。沒有任何一個組織,任何一個政權,任何一個主義,可以用任何一個借口剝奪一個人的生命。”
何進想了想,說:“兄弟此種古怪想法可對我講,萬不要對別人說。”
又過一天,消息傳來,執政命李飛擔任壽春將軍。何進立即前來道賀:“恭喜賢弟,賀喜賢弟。既得此缺,前途無量。”李飛說:“記得那晚煙花閣不是有個巡捕總長邊居誼嗎?”
何進說;“壽春將軍和巡捕總長兩回事,兄弟無須擔心。潘公子在煙花閣設宴,請新任壽春將軍一敘。”
李飛皺眉道:“那人不是個好鳥,我不想見他。”
何進勸道:“潘公子是楚國少主,執政百年之後,他便主事。況且此人如今還是巡捕廳次長,是賢弟下屬,於公於私,不可斷絕。”李飛說:“既然何兄這樣說來,我便去一趟。”
傍晚時分,秋樓依然燈火通明。一進五樓主廳,眾人連忙起身致意,潘公子舉杯道:“上次我見先生便是一表人才必有作為,今天果然如此。”李飛也勉強對付幾句。公子兩邊仍是兩位美女,何進坐在頗妖豔的女子下首,李飛坐在何進身邊。陳自量猛拍李飛肩膀說:“前次我與你一見如故,今日見了,又覺親切三分,不如拜為兄弟,日後若來九江,陳某必親自接待,保證兄弟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諸人也連續對李飛說起拉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