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瞧你這麼激動,難不成被本宮說中了,你當真是在想男人?”盈脈語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聽不出她的真正情緒。

曉墨急忙轉身拭去鼻水,醞釀了良久才平複下來,這才重又轉過身回話。

“娘娘,奴婢才不是在想男人,奴婢是想到今早娘娘為奴婢出氣的事情了,說實話,奴婢……”曉墨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看得盈脈語不由地挑眉,暗道,怎麼又哭了?

“好生說話,沒人跟你搶!”

“是,奴婢好生說話!”曉墨擦幹眼淚繼續道,“奴婢呆在娘娘身邊這十二年來,深知娘娘忍辱負重,身不由己,心裏悲苦異常,是以,都不曾與後宮其她主子有太多的交涉,即便是受了擠兌,挨了欺負,也是隱忍在心裏不說。今日,娘娘竟為奴婢的事而與太後交惡,奴婢實在是罪孽深重啊!”

“說完了?”盈脈語斜睨著曉墨。

“咦……唔,嗯,說完了……”曉墨眨了眨被淚水洗過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完全跟不上盈脈語的思路。

“曉墨,你知道這十二年來,本宮並沒有完全信賴於你嗎?”盈脈語站起身,背對著曉墨。

“嗯,奴婢知道……”

“你知道本宮與那個男人的關係吧?”

“呃……”

“沒關係,反正本宮與那人也就這樣了,現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盈脈語忽而轉過身,衝著曉墨微微一笑,“你是那人安插在本宮身邊的奸細對不對?”

“啊!”曉墨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本宮都跟你說了沒關係的,所以你不必驚慌!”盈脈語俯身拍了拍曉墨的肩膀,並趁勢附在她的耳畔低聲道,“你可以跟本宮說說你這些年來都是如何監視本宮的嗎?”

曉墨嚇得急忙跪倒在地,不過她的神情卻是堅定不移的。

“娘娘,您誤會了!曉墨卻是王爺找來服侍您的沒錯,但曉墨並非王爺派來的奸細,曉墨其實是,是……”

“是什麼?”

“是海中國公主金卓瑪的貼身侍女!”曉墨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表情顯出哀婉淒愴之色。

聞言,盈脈語覺得事態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她扶起曉墨,定定地注視著她,以眼神確認曉墨是否在說謊。曉墨也不避諱,直直回應著她的視線,並慢慢道出十二年前有關真正海中國公主的一些事情。

原來,真正的海中國公主金卓瑪在前來中宇國聯姻的途中因突發心髒梗塞病而死去,而目睹公主死亡的恰好隻有曉墨一人。曉墨當時很害怕,正想去報告海中國的護送使臣時,卻被迎親的安定王尚流隆燁注意到了,尚流隆燁命令加威脅讓曉墨不要聲張出去,因為這事關中宇和海中兩國的生死攸關問題。

後來,尚流隆燁將曉墨帶到了安定王府,然後她就見到了與公主長相相同的盈脈語。尚流隆燁讓曉墨服侍盈脈語,因為她是原海中國公主的親信侍女,這樣比較不會令人懷疑。當然,如果曉墨敢反抗或是將盈脈語的假公主身份泄露出去的話,那麼下場會是生不如死。